邢衷脸上有了莫名的深意,“说来听听。”
“王坝旦此人最是混账,几乎是无恶不作,本县的证人就是王坝旦作恶的受害人,是一对母子。”郭县令确确实实有证人。
没错,郭县令所说的就是宋海儿就下的母子二人,这二人本来一直住在王云昭处,后来不见了。
“传证人!”邢衷淡淡的说道。
在大堂之上传证人的时候金彪也把郭县令拉王坝旦顶罪的事情告知了锦照亭。
“什么?!”锦照亭怒起身,“这个姓郭的果然心思诡谲,我不在那儿看着他就给我弄出这样的幺蛾子,简直该死!”
“大人,既然这郭县令不听话,了结也便是了……”在金彪看来人死了就一切结束了。
没有等锦照亭说话,锦川儿就开口了,“不可。”
“为何?”锦照亭问着锦川儿,他知道让王坝旦顶罪确实不合适,一个弄不好就会最先查到他,但是若是郭县令死了那就是畏罪自杀,此案也就不了了之了,可这会儿锦川儿却说“不可”。
“大人,”说起来锦川儿是有私心的,毕竟是郭县令把她赎出火坑的,她怎么着也得为他尽一份自己的绵薄之力,“郭县令若是死了确实能够解燃眉之急,然却是下下之策。之前我不是说了么,只要大人您不转身纵然那人揪住了您的小辫子也不知道您是谁,您难道确定他们这般做不是为了诱您转身?”
锦照亭顿悟,“着啊。”说着便冷笑起来,“这成武县还真是卧虎藏龙。”说完笑着看了锦川儿一眼,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人,怎么办?”金彪摸着自己的脑袋有些懵圈,他们没有弄懂自家主子跟锦川儿说的话。
“去盯着堂审就是,一有什么不对的就立刻来报我。”锦照亭挥退了金彪,接着跟锦川儿畅谈风月,仿佛刚才开口要杀人的事情不曾发生。
其实此时关注案情的不只是锦照亭一人,还有宋海儿和王云昭,不同的是宋海儿和王云昭想要赶往堂审现场。
孔宅。
“闺女,你不去学堂?”孔夫子看着自家闺女的装束不像是上学堂的样子。
“父亲,今天衙门堂审呢,有出好戏,我得去看看。”说着宋海儿便朝着父亲炸了眨眼,“你想不想看看邢院长审案子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嗯?”孔夫子还真没有见过邢衷审案的模样,“你是说邢衷今天开堂文审?”
宋海儿点了点头,“成武县或者怕是要变天了。”
然而孔夫子没有仔细听自家闺女在说什么,二是一直想着邢衷的事情,“邢院长什么时候肯管成武县的破事儿了?”说完若有所思的看了自家女儿一眼,“那个什么沈阳春跟邢院长相比是没有可比性的,所以闺女一定要擦亮眼啊。”
“啊?”宋海儿只觉得自家父亲有些莫名其妙,“邢衷身在庙堂,沈阳春不过一个纨绔子弟,自然没有可比的?父亲你缘何如此比较二人?”
孔夫子一见自家女儿十分拎得清,当下也不解释了,只是笑呵呵的说道:“闺女说对,正是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