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公孙下定了决定赌一赌,“这个小人不知,反正那人就是跟大人一个口音。所以才枉自猜测。”
“本官说的话确实是京话。”
邢衷的话让公孙松了一口气,可是这口气还没有松畅快便又觉得不对劲了。
这个什么邢大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邢衷不管他的脸色接着问道:“跟您接应之人你没有见过,那么你们这么多人的饭食是如何解决的?总不能是你们自己出山采购吧?若是你们自己出山采购那么银钱从那里得来?”
几个问题下来,公孙不由得冷汗森森,他确实把这个邢大人想的简单了。
“本官奉劝你最好说实话。你可知本官轻易不用刑罚,若是用了,那人是必招的。”
又是威胁!
可公孙不得不承认这威胁管用了,不过是供出一个郭县令罢了,动不了锦照亭,这样他也是相对安全的。
想到此处公孙不由得看了看郭县令,只见他的脸色难看至极,而且一直在给公孙使眼色。
奈何到了这个地步,公孙是不会介意得罪一个小小的县令的,当下就开了口,“大人……”
只是甫一开口,郭县令就呵斥止住了。
“大胆,混账!公堂之上其实你可以信口开河的地方!”而后又转向邢衷施了官礼,“邢大人,此人身为读书人作出这样的事情来,难道此人话还能采信?”
邢衷定定的看着郭县令,“不信他?那么郭县令倒是说说谁可信?”
“这……”
郭县令懊悔自己的莽撞了,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之蠢。
邢衷却没有功夫看郭县令的多变的脸色,而是接着又问,“你接着说。”
“大人,给我们送给养的人是郭县令!”
此言一出,犹如惊雷,让那大堂之外看究竟的人不由得议论纷纷起来,一时间好不热闹。
“原来这郭县令竟然是监守自盗!真真是我们大文国之蛀虫!”
“这郭县令怎么如此胆大,难道不知道这盐铁是国之所有,私自买卖是大罪,更何况还是开采!”
“嗐,你知道什么。这成武县天高皇帝远,这郭县令就是这里的土皇帝,那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谁跟钱有仇不是,郭县令虽然县令,俸禄一个月也不过几十两银子,哪有这个来得快!”
……
一时间众说纷纭,邢衷也不制止,只淡淡的听着他们说。
虽然邢衷没有发作,郭县令却再也坐不住了,当下就不顾身份的吼道:“都住口!不是本县……”
但是话说道一半却住了口,因为他忽然想起,自己已经答应了别人的事情,而且自己的女儿也在人家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