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什么?”邢衷波澜不惊。
“我……”郭县令忽然不知道自己改如何辩解了。
“怎么不是你!”公孙可不想让郭县令把自己摘干净。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公孙所能控制的了,他只能按照王云昭说的把郭县令拖下水,然后让这件事情上达天听,或者这样他还能有一丝生机。
“邢大人,每一次的给养确实是县令大人派人送过去的,有时候他会亲自跟去。”公孙老老实实的说道。
邢衷又看向了郭县令,“郭县令,你怎么说?”
怎么说?郭县令还真是犹豫了起来,他想要女儿好好的,但是他也不想顶罪,否则若有万一他们郭家岂不是倾覆?罢了,舍弃一个女儿吧!
“大人,此事实在是与本官不相干,我也是本着一颗慈心,谁知道却中了奸人的道儿!实在也是本官不查所致,也怨不得别人,所以本官愿意受罚!”说着郭县令一撩衣衫跪在了邢衷的面前。
郭县令此话倒是出乎邢衷的意料之外,这偏离了他们的计划,不过他倒是也感兴趣起来,他倒是想要看看这郭县令能玩什么花样。
“谁是奸人?你且说一说。”邢衷没有看出一丝怒意。
“大人,这给养是本官送的没有错,但是却是一个乡绅王坝旦算计的本县。”
“王坝旦是谁?”
郭县令此话一说,邢衷便知道他这是想要往王坝旦头上栽赃了,不过听听故事也是不错的,他倒是要看看这郭县令有什么说头。
而后郭县令便把王坝旦的身份为人说了一说,接着编又道:“那王坝旦对我说是给山中逃荒的百姓送的吃食,本县自然不疑有他,谁能想得出这里面居然有这么大的秘密。”
邢衷听了不置可否,而是直接对着衙役说道:“传王坝旦。”
却说王坝旦在家中一直等着这一天,颇有些等死的感觉,所以到了这个时刻也没有觉得有什么。
及至到了大堂之上王坝旦便按照郭县令的之前告知他的一一说了。
“王坝旦,这么说铁矿之事是清楚的了?”
“是。”王坝旦虽然不知道铁矿究竟是什么事情,但是他只知道自己认罪就是了。
“你且说一说吧。这铁矿的幕后之人是谁,你与他又有什么关系。”邢衷越发的觉得事情好玩了。
一个县城的混不吝居然有实力和胆子弄这么大的一个铁矿。
“我……”王坝旦不知道如何说,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大人,这一切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我就是这铁矿的幕后之人,所以您不用再问了!只求大人快些定罪!”
此刻王坝旦只求速死,他不想再牵连其他。
郭县令生怕王坝旦漏了破绽节外生枝,便也说道:“大人,既然他认了罪,那便可以了结此案了。再者说了这私开铁矿之事可非同小可,是以,应该杀一儆百!”
邢衷此刻冷笑了起来,“郭县令,私开铁矿是大罪,得有人证,得有无证,方可顶罪。你虽是一方县令,但也不能没有章程,否则百姓如何看你我,如何看朝廷?”而后又看了看锦地还有公孙等人,“再者,与这铁矿相关的人可是没有一人说起过跟王坝旦有一丝一毫的相关之事。你说他是罪魁祸首,凭什么?”
这是郭县令第三次觉得自己莽撞了,邢衷果然与其他官员不同。
“大人,锦地和公孙不知道隐藏深的背后主使不足为奇,且本县有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