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至此也算是在锦国舅的意料之中,只不过这是他最坏的打算罢了,而且他从来不会认为事情会发展这最坏的程度。
“邢衷,我锦照亭愿赌服输,所以没有什么好说。”说着就看了大堂之上的众人一眼,之后冷笑道:“他们说的都对,本国舅都承认,那铁矿是我私自开采的,死的人是我命令毁尸灭迹的。”说完就挑衅的看向了邢衷,“但是你又能奈我何?”
邢衷看了看书吏呈上的供词,然后跟邢衷说道:“本官不能奈你何,也不打算奈你何,只要你在这供词上签字画押就是了。”
锦照亭看了看手中的供词,心中狠的厉害,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必须签字画押,若是真的惹恼了邢衷这样的人,当下又有人证物证,将他就地斩首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为了自己的性命,他还必须将这件事情捅到锦妃娘娘哪里去!
这邢衷简直该死!
是以,锦照亭画押画的很利索,这倒是有点出乎邢衷的意料之外。
锦照亭的事情搞定,接下来便是处理这些小喽啰了,毫无疑问,首当其冲的是郭县令。
“郭县令,尊夫人可真是贤内助。”邢衷由衷的感叹,“纵然你知情,然是帮凶,所以本官将会把你做证人一同羁押去京城。”
郭县令可是不想去京城,因为他知道京城之中的人际关系不会与小县城一般,他还是不信一个资历尚浅的大理寺少卿能够杠过堂堂国舅爷,所以他还是想要安安稳稳的留在着小县城,若是锦照亭真的从这件事情上翻身,他跟妻儿再亡命天涯也不迟。
“邢大人,”稍作犹豫郭县令就道:“古语有云,不知者不怪,我虽然做了锦照亭的帮凶,然则是因为被蒙蔽的缘故,所以你看能不能网开一面?”
邢衷皱眉,“网开一面?”
郭县令忙给自家夫人使了个眼色,“大人,说起来我也不过是个胆小如鼠之人,在加上有这么管的甚是严的贤内助,所以为锦照亭办的事情都是我委托王坝旦去办的,所以就跟我更加没有什么关系了。”说着竟是一脸的委屈。
王坝旦自从深夜上了公堂之后就一直处于蒙圈的状态,后来才渐渐地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件事情居然牵扯到皇亲国戚,弄不好就是灭九族的事情,怪不得这郭县令想让自己顶罪!
不过现在事情既然已经真相大白了,这郭县令为什么还要往自己身上扯?所以当然就不愿意了。
“郭县令,这件事情与我本没有关系,如今更是与我没有关系,你又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王坝旦的反应在郭县令的意料之中,不过他自有办法让他妥协,“王少爷,虽然很多事情是本县委托你办的,但是这种事情毕竟是你经手……再者,你为非作歹害的人还少么?特别是女子,比如张姑娘,李姑娘,风姑娘 ,对了,还有海姑娘……”郭县令最后的一个“宋姑娘”说的颇有深意,“所以说,王少爷,你还是好好的想一想吧。”
或者别的人听不出什么来,但是王坝旦却是听得明白,海姑娘就是宋海儿!
郭县令拿宋海儿威胁王坝旦。
“你!”王坝旦是敢怒不敢言,谁让他此刻被人捏住了软肋呢。
偏偏此时郭县令又道:“邢大人,此人就是我们县中一祸害,若是托您的福让他在牢狱之中反思几年或者也是一件好事,再者锦照亭的事情他也是门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