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照亭和属下邢衷几乎是异口同声,果然那些衙役们没有人敢上前。
当然了,邢衷也没有指望他们,而是轻轻地唤了一声:“邢云邢台。”
“领大人之命!”
二人都是唯邢衷之命是从的人,眼中自然没有什么锦国舅,自然下手也狠,当下清脆的巴掌声就在大堂之上响了起来。
整整二十个巴掌打完之后锦照亭的脸就瞬间肿了起来,锦照亭恶狠狠地看着邢衷,复又看向了邢台和邢云,“你们几个,本国舅记着了!”
然而没有人理会他,这个时候邢衷便又问向了公孙,“公孙老儿,既然就锦国舅不说,你且说一说,锦国舅深夜到牢房之中见你们所为何事?你们是否相识?”
其实方才邢衷打锦照亭之故并不单单是因为锦照亭出言不逊,更有杀鸡儆猴的意思在,这至少表明他邢衷连锦国舅都不放在眼中,还能饶了那个,另外一点也证明了邢衷刚正的名声是真。
是以,这公孙便再无什么顾忌,“大人,这国舅爷前来牢房之中就是为了威胁我们。因为这程武山中的铁矿分明就是他的!”
“胡言乱语!锦国舅是皇亲国戚,如此动摇国本的事情如何会是他做的!”邢衷嘴上呵斥,其实心中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论过程如何,这个结果就是他们想要的。
“大人,学生所言句句属实!”公孙此刻用了“学生”两个字作为自称,这表明读书人不会撒谎。
“有何证据?”邢衷看上去像是平复了一下情绪。
“大人,人证物证都有,”说着便看向了锦地,“锦地的名字便是证据,之前锦地不姓锦!还有,之前小的跟锦国舅的还有书信往来,本来每次送信之人都是看着我把信给销毁了的,可我有一天鬼使神差偷偷的留下了一封,就在旺财村我们公孙家的老宅子里东边的墙角地下,我用油纸包好了藏起来的。”
“来人,去取!”
这个证据倒是邢衷意外的惊,所以便来了兴头。
“不管谁是罪魁祸首,你们都是帮凶,本官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是你们能够提供有力的证据,本官定然的会在皇上面前给你们说情,因为你们也是受害者。”
无论邢衷有什么目的,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倒是发自肺腑。
“大人,小的有证据!”
“小的也有!”
……
一时间大堂之上竟然呈现了争先恐后之势。
邢衷一一的问着,一一的记录着,虽然有些证据不能称之为证据,但是锦上添花没有什么不好。
不过这个时候仍有人是懵着的,比如说郭县令,比如说王坝旦,好像他们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其实不然。
“郭县令,你没有什么想要说的么?”邢衷怎么可能让郭县令这个举足轻重的人物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