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的不依不饶让场面十分难看。
不仅是梅妃而已,还有梅妃的娘家人,随着梅妃的动作都纷纷离开了席桌,直接站了出来,对着温长钰跪下。
“皇上,贤王殿下真是被冤枉的,他是无辜的!”
“殿下是你的儿子啊,对你一向敬重有加,你不能将他放任在大理寺中,让他被病魔折磨。”
“这都过去了一两个月的时间了,这件事情却毫无进展,连郑海一家都举家搬迁了,怎么能一直如此!”
随着梅家的人一个个地站出来痛诉这一切,表达冤屈和不满,气氛变得越来越凝滞,而且也看得出来梅家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样,把温长钰置于一个骑虎难下的位置。
温长钰继续没有说话,但他的面色已经非常难看了,他没有遮掩这种脸色,就盯着他们梅家人在地上跪着,你一言我一语地控诉。
旁边的人一个也不敢开口,帮谁都不对,尤其都晓得温长钰多疑且特别记恨,万一说错了话被记在了本子上,恐怕就不好过了。
而梅家可也不容小觑,不是一般家族能够惹得起的。
普通人不敢说话,却有巴不得闹事的人,已经蓄势待发,打算推波助澜煽风点火。
林知南对面一桌比较靠前位置,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子慢条斯理地开口。
“说起来这大理寺的办案效率确实有些问题,皇上最倚重信任的罗大人不是在专门处理这件事吗?为何一点进展都没有?”他说。
他旁边一桌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接过话头:“韦健先生说得没错,这件事情但凡有进展,牵连这么广,多少应该知会一声啊。”
“白先生,你消息如此灵通,你都没有打探到这件事情的只言片语?”韦健又道,跟这白先生说话的时候,声音客气了很多,“就只知道贤王殿下跟郑天佑依旧被囚着?”
“对啊,除此之外,我还能看到这件事情的中心的某个女子,好端端地在这里坐着,我不知道是何道理。”白姓男子又道,扫了一眼林知南。
林知南一听,整个人都支楞了起来,来看看身边的萧辰安,朝他眨眨眼。
就说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肯定对方会找她麻烦的,这不,韦氏和白家双双都出手了。
原本是梅妃和皇帝之间的事博弈,硬生生地将她扯入其中。
暗指她是女主角,这一点之前她已经撇清关系了,但现在还这么说,无非就是不让她好过罢了。
林知南没开口,毕竟现在温长钰都还没说什么,她犯不着这么快去跟对方呛声,至少要等等温长钰的意思。
“一个是韦健,韦家族长最小的儿子,常年在庆都。另外一位是白止音,在白家是颇有名望的,而且是在楚国与梁国交界处活动,没想到这次到居然也来了宫宴。”旁边的萧辰安说着这两个人的情况。
“那不是说,温皇帝也不好对付他们吗?”林知南问。
“你不要冲动,随便他们说什么,咱们都在旁边先看看。”萧辰安轻声说道,“只要没有点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