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知南应了。
“韦先生和白先生此言差矣,原本事关重大,就是要慢慢调查。”温长钰没说话,但总有他身边的人为他开口。
“在下便是主持此案的罗乃斌。”罗乃斌也说话了,“因为贤王殿下称病,郑公子精神状态不稳,所以两个人一直都不配合调查,才会导致此案的进程十分缓慢。”
“那未免也太慢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对大伙说一说。”韦健冷笑一声。
“看看把梅家的人都急成什么样子了,这确实其中有冤屈。”白止音跟着冷言冷语。
“大理寺的案子,哪一件不是十分要紧的,而且我也只需要跟皇上汇报,皇上足够了解就行。”罗乃斌倒是不卑不亢。
言下之意也很清楚,这案子是好是歹,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也完全不必要对外交代。
“还有,梅妃娘娘,梅先生,你们实在太过着急了,贤王殿下确实抱恙,但在大理寺中,我们也有请人为他诊治,给他用药,他的身体是在恢复的。”罗乃斌又补充一句。
“林知南都去大理寺为贤王瞧过身体的。”温长钰总算是说话了,“是吧,林知南,你来说说贤王的情况?”
转眼之间,温长钰就将林知南给拖下了水。
“贤王的身子是之前就有不适,这一点梅妃娘娘也十分清楚。想来不用我详说是什么病了吧。”林知南不疾不徐地作答,“上次我去瞧了贤王殿下,他说是家中给的压力太大,我想应该缓和的是娘娘你们吧。”
一是暗指贤王身上的病,不可为人所道,周围皆有传闻,能够想到贤王早就染上了花柳病。
二世说贤王的压力,不就是来自于你们梅家对他的期望太高吗?妄想他夺取皇位。
梅妃等几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哈哈哈,早知道林姑娘伶牙俐齿,果真如此。”韦健笑起来,“今日我们问的是贤王殿下这件案件的推进情况,而非他的身体如何,也不要模糊视听。”
“罗先生也是避重就轻,不正面回答,是不是不给贤王殿下一个交代呢?”
“两位先生真是很好笑啊,作为客人,就应该有客人的道理,对别人家的事情指手画脚,不觉得自己太过无礼了吗?”萧辰安开了口。
他说话的时候周围一片安静,就连韦健和白止音都只是看着他,面色有些凝重,眼神也是冰冷的。
“也就是皇上脾气好,若换作我是主人,客人如此不知好歹,当下我就将他撵出去了。”萧辰安又补上一句。
看着萧辰安说话的样子,林知南觉得心头安安稳稳,这可能是在萧辰安离开之前,最后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维护她了吧。
本来她想说话的,但是她现在的想法就是,那就干脆偷一次懒,一切交给他就好,缩在他的羽翼后面,做那个被遮风挡雨的人。
“好笑的到底是谁,韦先生,白先生?”萧辰安又道,“还有梅妃娘娘,跪在这里,是要给皇上多少难堪?这是宫宴,不是鸣冤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