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桑可不觉得他是来当好人的,只怕是觉得赵砚最近升了官,他要找上赵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这妇人,真是糊涂,竟然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兴国公身边的管事喊道。
兴国公府的爵位,她可真敢要,她怎么不干脆说要天上的月亮呢!
就是国公府的两个郎君都咽气了,连孙辈都没有了,这个爵位,都是轮不到赵砚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头上的。
季桑冷笑一声:“怎么,给不起吗?”
“那可别怪我要打发两位走了!”
兴国公的脸色也难看极了,他这才发觉,季桑可能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说了这么多,根本都是耍他的。
“我好歹是江砚的生父,我是你公公,你如此无礼,日后江砚认回我名下,你就不怕我叫他休了你!”兴国公索性不装慈爱了,又恐吓起季桑来。
季桑朝这老东西翻了个白眼。
“你自己说什么都给,结果我只要一个,你就舍不得了,就你这样,还想赵砚认回你,做梦去吧。”季桑毫不客气地回道。
兴国公心中怒气翻滚,他竟然还觉得季桑是个不错的,看来是他看走了眼,这个季桑,不过就是个泼妇,和他的儿子一点都不配!
这时家里的仆妇正好提起洗衣服的水走过去,季桑立刻叫她们提着水桶过来,指着门外,叫她们泼水。
仆妇们可不认识什么兴国公,只当是什么恶客,立刻就将水泼过去了。
兴国公和管事怎么都没想到季桑竟然敢这么做,两个人兜头就被泼了一桶脏水,接着就看到季桑吩咐人把大门锁上了。
莲娘道:“什么高门大户的人,我看跟无赖也差不多了!”
骗了人二十多年,还敢恬不知耻地上门来,什么东西。
季桑道:“有些畜生披上人皮,叫人看错了眼,也是没法子的。”
兴国公面色铁青,气得咬牙切齿,道:“江砚到底在做什么,还有陆慎,怎么娶了这么个毒妇进门!”
短短一会,季桑从还不错的女人,变成了泼妇,现在又成了个毒妇。
管事赶紧帮他擦着脸上的水,道:“公爷,只怕二郎也是被这妇人骗了,您是二郎的生父,你们亲生父子,日后迟早要认回来,这女人不知好歹,到时候您就休了她,到时候再给二郎娶个温柔贤惠的女子进门。”
兴国公深吸了一口气,又看了这院门一眼。
他虽然无法将巧娘明媒正娶,可在他心里,巧娘就是他的妻子,大郎和二郎就是他最疼爱的儿子。
这几年他被福灵郡主压制着,只能默默地祭奠长子,默默的思念自己的妻儿和孙子,在佛前的时候,祈求佛祖保佑他家的二郎。
现在情况终于不一样了。
兴国公心想,二郎在锦衣卫中的职位越来越高,福灵郡主也无法明着对付他了,他们父子,总算是相认有望了。
兴国公流下了眼泪,道:“不知巧娘怎么样了,那个赵太医,你回头请他过来,我要问问。”
管事赶紧应下:“好,我回去就下帖子。”
兴国公想起自己的妻子,很是心疼,说道:“我的巧娘柔弱善良,只怕要被这个毒妇折磨了。”
等他们父子相认,他一定要让二郎休妻!
季桑送走了这个不速之客,心情也不是很好。
赵巧娘看见她回来了,笑道:“我刚刚叫人做了蒸蛋,咱们一起吃。”
季桑立刻露出笑容,道:“谢谢姐姐,正好我饿了。”
善思和鹊儿燕儿也凑了过来,众人高高兴兴吃了蒸蛋,又凑在一起玩耍。
赵巧娘和几个孩子的笑声时不时传出来,轻松惬意。
季桑心想,她家婆母本该过上这样的日子的,那个罪魁祸首,泼他一盆水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