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师爷纪度的话,祝老太的眼圈立马就红了,心里又喜又怕。
喜的是团团果然还活着。
怕的是自己惹怒了王淮,会害了团团。
以现下的情况来看,要是他们把火油是团团的说出来,指不定王淮这个人狗急跳墙,真的会把团团杀了。
想了想之后,祝老太还是保持沉默,退向了人群后面。
祝三林站出来,声音嘶哑向王淮说道。
“是我娘年纪大了,头脑不清醒,胡言乱语能望大人见谅。”
王淮悄悄朝师爷竖了个大拇指,一面假装善解人意的关怀道。
“既然是胡言乱语,本官也不同你们计较,快退下带你母亲医病去吧!”
同时,王淮又转头向周墨解释,“虞河村偏远,民风彪悍,这老人家胡言乱语,万望将军不要放在心上,原谅这位老夫人便好。”
王淮这副做派,倒真的像是为百姓考虑的父母官。
周墨倒是没有说话,只满眼深意看了一眼祝老太,继而又继续让人勘测火油。
村里人看着祝家人为救团团的委曲求全的模样,大多都敢怒不敢言。
大伙儿只能默默的在一旁安抚着祝老太。
黑虎寨那边,前一天晚上,薄裕卿被李保全带着跳了一大晚上的舞,又被二当家灌了几杯水。
可薄裕卿直到早上都没有清醒的迹象,李秀莲知道后有些担心,让人去把之前那老头找来看看。
然而,老头今日上了山去采药,现在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薄裕卿本就脑子不好,如今又迟迟不醒,李秀莲忧心不已,迫于无奈,她直接让人下山去找郎中上来,给薄裕卿看病。
去找郎中的人离开以后,李秀莲恨铁不成钢的在李保全脑门上戳了一下。
“都说了让你收敛一点,你偏偏不听,要是孩子出了什么事,我可跟你没完。”
李保全自知自己做错了,低头不语,满是歉疚。
他们山寨里的男孩子皮实,随便小喝两口酒也没有什么关系。
可他没想到,薄裕卿居然这么矫情,不过就多喝了几杯水,现在人都醒不过来了。
团团站在床边,小手紧张的拉着薄裕卿,大眼珠扑闪扑闪的都是担忧。
“婶婶,裕卿哥哥没事吧?”
李秀莲回头看了一眼小姑娘,故作镇定的笑了笑。
“我让人去找郎中了,团团放心吧,裕卿不会有事的。”
床上的薄裕卿面色通红,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丝毫动静没有。
如果不知道他昨夜喝的是水,只怕别人还要以为他是喝醉了酒。
洛天虎听了下面的人来说,也是恨铁不成钢地走进薄裕卿的房间,戳着李保全的脊梁骨,“你一天正事不干,武也不好好练,结果还把孩子搞成这样。”
“要是这孩子出点什么事情,我可饶不了你。”
虽然之前在他们山寨人的眼里,薄裕卿就是一个用来换赎金的好东西。
但是他和团团在山上呆了两天,也和团团一起给他们找了好些食物。
也算得上是山寨的一份子了。
人们疼爱团团的同时,也爱屋及乌的疼爱着薄裕卿。
看着薄裕卿面色通红的躺着,洛天虎直接让李保全的去门口举着一盆水跪着。
薄裕卿不醒来,他就不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