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全自认一个大好青年,平日都是他让别人罚跪,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天。
可李保全自知理亏,只好乖乖举着盆跪在了太阳底下。
过了半个多时辰,去找郎中的年轻土匪扛着一个人走进门来。
那郎中的声音有些耳熟,嘴里直嚷嚷着:“你这孩子怎么那么虎?把老夫放下,快点给我放下来。我这把老骨头可顶不住你这样折腾。”
土匪这才把老郎中放了下来。
老人家依旧一脸嫌弃,指着他说:“看病就看病,哪有把大夫扛着走的,你这孩子,你礼貌吗?”
小土匪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郎中刚一进屋,就看见了站在床边的团团,一眼就认了出来。
团团一转头,就看见站在门口的老郎中,顿时水汪汪的大眼睛直放亮。
“郎中爷爷是你呀!你是来给裕卿哥哥看病的吗?”
老郎中立马满脸带笑的迎了上来,在团团头上摸了一把。
他一生医人无数,寻常人等他是记不住的。
只是团团这孩子实在可爱,又漂亮的紧,看上一眼就让人一辈子忘不掉。
先前他托薄娘子为薄裕卿包扎额头,这小丫头还要去找苦根花呢。
“小团团,你咋在这啊?”
老郎中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土匪窝,冷不丁惊了一下。
再定睛一看,床上躺着不就是薄家的小少爷吗?
这里可是是土匪窝,这两个孩子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是被土匪抢上来的?
团团瘪着小嘴指了指床上的薄裕卿,“窝和裕卿哥哥来玩,但是裕卿哥哥病啦!”
洛天虎懒得再听老郎中墨迹,直接把他往床边一拽。
“少废话,先给孩子看病。”
老郎中立马给薄裕卿探了探脉,眉头随即皱了起来。
“就是酒喝多了,等我给他开点清晨醒脑的药喝下去,过会就好了。”
“不过这孩子那么小,是谁给他喝的酒。”老郎中话锋一转,语气也都凌厉了起来。
老郎中这句话,顿时让屋里的人都死盯着李保全。
山寨早都没酒了,薄裕卿是怎么喝醉酒的?
李保全也懵了,想了半天之后,他突然使劲一拍自己的脑门。
“坏了,我房里还有一坛错认水,估计是给那小子喝了!”
错认水原本是酒,只是因为口感与水无异,所以称为错认水。
洛天虎气得脸都青了,强忍着性子挥了挥手,“辛苦郎中了,让人跟你去开药吧。”
老郎中点点头,视线扫过薄裕卿的额头,突然愣住了。
他上次见到这小子的时候,额头伤痕挺深,至少得留个疤。
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这额头怎么就半点痕迹没留,光滑如初了呢?
顿时,老郎中心里浮起一个念头。
难不成……真的被那个小姑娘找到苦根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