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渊将白清和隐送到大晏城门后就回去了,白清带着隐往城里走,城门处守城的官兵却上前来要检查他们的身份证明。
白清去鹭鸢居时根本就没考虑过回来的事,此时找她要身份证明,她在身上四处翻找,什么也找不出来。
那官兵警惕地看着她,好像她是什么牛鬼蛇神一般。白清很是懊恼,自觉吃了一亏,下次出门一定要记得带些什么玉佩令牌之类的。
“军爷,您看,我出门时走得急忘了带…要不麻烦您让人去贤亲王府通报一声,他们会为我证明身份的。或者…定安王府也行…”白清只好硬着头皮笑着说道。
那官兵本已经准备赶人了,却听白清提到贤亲王府和定安王府,又怕她真的是王府的人,狐疑地打量一阵,还是派人去王府问了。
外城门到内城门,再到王府,还是有些距离的,现在正是太阳最辣的时候。那官兵怕白清身份不简单,特意叫她和隐去了城门下的阴影处等着,自己在一旁陪着二人等。
等了一个多时辰,一辆马车快速驶来,旁边还有个人跟着跑,正是那个去通报的官兵。
马车不算豪华,简单又不简陋。行至城门处停下,马车上下来一个人。一身黑衣用金线绣着云纹,步履生风,气魄不凡,正是秦空岳。
“阿清!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回府时你不在,可吓到我了。”秦空岳快步走来,拉过白清围着她转了一圈,确认她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那名陪着他们一起等的官兵看到秦空岳的腰牌,万分庆幸自己对白清还算和颜悦色,忙上前行礼道:“参见王爷。”
白清笑道:“阿岳,回去说吧?”
秦空岳点点头,看向那官兵,问道:“可还需要什么证明?”
“王爷都亲自来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恕小的眼拙,没有认出贵人来,还望王爷不要怪罪…”那官兵连忙低头弯腰道。
“嗯,那人本王便带走了。”秦空岳应道,说完,带着二人上马车回了定安王府。
三人到了府门处,竹吉二话不说就要带着隐离开。隐万分不愿,但看到白清点头也只好跟着竹吉离开了。秦空岳带着白清往前走,看方向是要去流水轩。
“你是不是受伤了?”白清不确定自己该不该问起,但又放心不下,小声问道。
“我没事。”秦空岳轻笑道。
“阿岳,你说过不会骗我的。”白清加快了脚步,拉近二人的距离,抬头看他。
秦空岳沉默了一路,到了流水轩坐下,才对白清说道:“都是小伤,不碍事的…”
“小伤也是伤啊,疼吗?”白清急忙道,一着急便伸出了手去,不知为何,似乎想抓住些什么。
日落的余晖洒在白清焦急担忧的脸上,秦空岳心里一暖,握住她的手,歪头笑道:“疼。”
白清一下就乱了阵脚,心动不已。正好此时下人端了酒来,白清连忙松手,移开目光,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道:“疼还不快去找罂尾…”
秦空岳看到她故意遮掩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慢悠悠地倒了一杯酒,说道:“他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也就是最近时不时会有些疼罢了,真不碍事的。”
白清将信将疑,看他要喝酒,一把夺过酒壶将酒喝干,说道:“你有伤在身,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