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沟的里正叫郑森,今年三十五,平日里一丝不苟,待人和善,处理事情也是个公正不阿,从来不会说偏袒谁。
至于二叔公,今年六十九,再过几个月就是他的七十大寿,别看二叔公白发苍苍,走起路来精神抖擞,就算拄着拐杖也是神采奕奕。
二叔公看着围观的重任,拐杖往地上用力一杵:“你们都这么闲吗?”
“哎哟二叔公,瞧您这话说的,我们也只是关心赵家的事而已嘛!”
“行了行了,人家分家有啥好看的,你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
大家不情不愿,如今热闹就摆在眼前,他们怎么可以不看?
朱言箐也是这个时候才从大家嘴里听说赵家不止出现一次分家的事。
这张氏以前也闹过分家,非要带着赵根分出来,而且因为儿女多,她非要这老屋,张氏的婆母心疼自己孙儿,就同意将老屋分给大房一家,也就是赵根一大家子。
因为偏袒,张氏婆母又被心生不满的二儿子赶出家门,张氏又不让她回去,两个儿子都不愿意赡养自己,她只能一个人住在山上,日复一日。
跟着里正和二叔公走进去,朱言箐竖起耳朵,主要是想听村里人说的赵家事。
“哎呀呀,这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你们说这二郎媳妇能不能把张氏赶出门呢?”
“这不明摆着吗,这没分家,张氏就把二郎媳妇赶出去住了,要是分家,二郎媳妇只怕连家都不回不去!”
“你说这二郎媳妇怎么想的,好端端的为啥要分家?”
“村子里都传遍了,说二郎媳妇在外面有人,我猜啊,肯定是为了私会情郎。”
听到这话,朱言箐扭头,看向刚才开口的人,冷冷说道:“嘴巴咋就这么臭呢!”
“你嘴巴才臭,俺说的是事实,你该不会是恼羞成怒了吧?”
“被我说中了,我看恼羞成怒的是你才对,不信你自己闻闻你嘴巴臭不臭?”朱言箐得意挑眉,嘴角挂着冷笑。
那妇人刚想破口大骂,忽闻一股臭味,她问身旁人:“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旁边的人在她开口的时候,脸色纷纷变了,大家捏住鼻子后退几步。
“孙庆娘,你早上吃了什么,嘴巴怎么这么臭?”
“俺?俺?”妇人,也就是孙庆娘指着自己,自己还哈了几口气,嗅了嗅,“没有啊?”
“你再好好闻闻。”
孙庆娘再呵了一口气,这一次她闻到了,真的是自己嘴巴的臭味。
呕!这恶臭味比坏掉的鸡蛋还恶心,她把隔夜饭吐了出来,这一下更臭了。
其他人都离得远远的,生怕沾上这个味道后甩不开。
活该!朱言箐收回目光,敛去笑意,一脸平淡地站在一旁。
不一会儿,赵根和张氏等人从屋里出来,大家看到赵根额头包着一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