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愿意,不准分家!”赵根声色俱厉。
“我一定要分。”朱言箐皱眉,手心紧张得冒汗,她就知道赵家人不会愿意,所以她打算强制分家,如果他们还是不愿意,她宁愿不分任何东西也要把这个家给分了。
“二郎媳妇,你就非要这么逼俺们吗?还是说你分家另有企图?”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大家想入非非。
朱言箐咬了咬后槽牙,尽量去平息自己的怒气,冷静道:“另有企图的是你们,如果你们同意分家,那我们用不着撕破脸,要是你们不同意……”
“你撕啊你个小贱蹄子!”张氏一听到这威胁的话语,压根不放在眼里。
里正和二叔公就在旁边看着,其他人也看得津津有味,大家都等着朱言箐‘撕人’。
“二叔公,你们可能都听说了村子里传的流言蜚语,说我带着铁蛋跟男人跑了。”
“略有耳闻。”二叔公摸了摸山羊须。
“其实不然,是我公爹和婆母要联合起来,要把我们母子俩卖掉,我偷听到这件事,就带着铁蛋跑了,我怕被他们抓住,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他们见我们跑了,就四处跟人说我是跟野男人跑的,就想让看到我的人把我给抓回去。”
赵根和张氏的小心思,她朱言箐都摸得明明白白的。
朱言箐逃跑的时候,不少人看到,只是那个时候地里干着收尾的活儿,大家就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功夫理会她。
“怪不得俺瞧见二郎媳妇当时带着孩子在田埂上跑呢,当时俺还以为她咋了。”
“俺也看到了,一脸慌张,就像是被狗在后面撵着跑一样。”
“我当时还喊了,二郎媳妇也没理我。”
村民一人一句,说起昨日下午朱言箐那奇奇怪怪的举动。
被狗追?的确,赵家人就是狗!
张氏一阵心虚,心口不一道:“胡说八道!我们怎么可能会卖自己的儿媳和孙子,你编谎话也不编点像样的!二郎不在了,我们疼你和孩子都来不及。”
朱言箐嘴角勾起讥笑:“那你这一口一个贱蹄子,骂谁呢?”
还真是睁着眼说瞎话,糊弄谁呢?
众人对张氏指指点点,哪有人嘴上说着疼人,嘴里还骂着人家的?
“行了,都安静。”二叔公杵了一下拐杖,吆喝道。
大家安静下来,二叔公看向朱言箐:“二郎媳妇,这话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二叔公一定会为你们娘俩主持公道。”
朱言箐点点头,都众目睽睽下说了,还能作假不成?
“那怎么能证明?”
这下朱言箐犯难了,这是原主偷听到的,她咋知道怎么证明?
赵家人如果死咬着不认,她不也没办法吗?
张氏仗着没有证据,直嚷嚷:“你这小蹄子倒是证明啊,俺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证明!”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心想只要他们死咬着不认,谁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这趾高气扬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不舒服,谁看了都觉得赵家人才是作恶的两人,有时候印象很重要,张氏那泼辣劲儿在牛头沟也是出了名的。
一旁的郑母见状,走出来帮腔:“二叔公,我们一家跟二郎一家来往也勤快,二郎媳妇不是那种撒谎的人,大家乡邻乡亲都知道她平日里待赵家人极好,任劳任怨,尽管是被赶出家门,她也没有跟赵家人闹过,要不是逼不得已,二郎媳妇是不会这么咄咄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