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上官宇真心要她们娘俩回去,朱言箐也不再拒绝,早点回家为好。
她怎么都没想到啊,这上官宇在路上就像脑子里装了十万个为什么一样,一直问个不停,起初是问一下她那《本草录》的事,接着就问接断臂的事。
看在和他皆是学医的份上,她就说了如何接,用的都是自己独门的工具,上官宇似懂非懂,偏偏不懂又不问,就藏着掖着,等安静下来了就开始问,生怕话题断了一般。
问了这个又开始问她师从何处,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眼看着就要回到村子,他又问她丈夫的事情。
“我说上官公子,你这一路都在打听我的事,你究竟想如何?”
上官宇手中纸扇一合,送她讳莫如深的微笑,道:“交个朋友。”
马车到达牛头沟,朱言箐喊道:“可以停下了。”
等马车平缓停下,她摇醒睡得昏沉的铁蛋,下车之际将两文钱递给小厮,顺道回了上官宇一句:“我只是个小小农妇,和上官公子不是一路人,怕是聊不到一起,要是有生意合作,倒是可以聊的。”
婉拒上官宇后,朱言箐牵着铁蛋回村。
“公子,她拒绝您。”小厮将两文钱递过去。
“你家公子没有耳聋!”上官宇深深看了一眼,捻起铜钱,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放下车帘继而道:“回府。”
小厮扯动缰绳,赶车往回,却还是不解地问道:“小的想不明白公子为何会跟她做朋友,这不是折辱您了吗?”
“她有一身极好的医术,看起来却是一个农妇,我怀疑她有不可告人的身份,说不定她师父是鼎鼎大名隐居多年的神医,我想认识一下。”上官宇颇有自信地解释给小厮听。
如果此时朱言箐在场,肯定会说一句:上官公子臆想症挺严重。
她真的只是一个农妇,只不过内在不是罢了!
朱言箐并不知道上官宇送她回来这一幕被村口一户人家给看在眼里。
回到家,母子二人早已饥肠辘辘,朱言箐随便煮了点东西,铁蛋又饿又困,几乎是闭着眼睛吃晚饭的,这吃完直接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将孩子抱回稻草堆上,朱言箐把剩下的菜吃完,这天气没有冰箱,菜过夜就馊了。
收拾完东西已经亥时,她将邵奇给的钱袋掏出来。
今天接过钱袋后她都没有看过这里有多少钱,对于这些碎银和银锭,她还是能凭借原主的记忆分辨出来的,认真数了数,这满满一钱袋有五十七两十五钱。
加上今天卖药挣的三两和临摹《本草录》的定金五两,那就是六十五两十五钱!
看着漏风的小木屋,待明天她就可以去找里正,拜托他帮忙找人来修缮一下房子,再盖一个厨房和茅厕,到时就有家的感觉了!
翌日天未亮,朱言箐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
铁蛋翻了个身,嘟囔几句继续睡,但她却睡不着。
“谁?”
“二嫂,是我,我是三花!”
朱言箐连忙穿鞋过去开门,发现真的是哭成泪人的赵三花,心疼道:“怎么了?”
赵三花抓着朱言箐的手,激动道:“二嫂,快去救救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