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点说,怎么回事?”朱言箐将三花拉进来,边穿外衣边问后者。
赵三花哭哭啼啼,抽了几口气后说道:“三哥昨天为了护着我被爹用竹篾打,我们以为用你给那个红花油就可以没事,可是到现在,他不仅没好,额头还烫,嘴里说着糊涂话,爹娘和大哥都不管,我没有钱找村医,只能……只能来找你。”
或许是三花说的声音太大,把铁蛋都吵醒了。
“三花姑姑,你怎么了?”铁蛋揉着惺忪的双眼,疑惑问道。
“吵醒你啦,姑姑不是故意的,姑姑就是找你娘有事。”三花抹了一把眼泪。
朱言箐已经穿好衣服,她叮嘱铁蛋在家等着,她和他三花姑出门一趟。
来到赵家,朱言箐才知道赵根和张氏简直枉为父母,打了三郎还不够,还要把这兄妹俩赶去外面睡,说不让进屋就是不让进屋。
要不是那几张脸相似度摆在那里,她都怀疑三郎三花也不是赵根的儿女了!
赵家大院中,赵三郎抱住自己肩膀,蜷缩成团窝在石板上,嘴里一直喊着‘二哥’,人在脆弱且意志模糊的时候,嘴里喊的都是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人。
朱言箐摸了一下赵三郎的额头,皱眉说道:“先把人给扶到我那边去。”
在这里不好处理,保不齐赵根就在暗中偷偷看着。
“慢着!”
果不其然,朱言箐和赵三花还没有把人抬起来,屋里就传来赵根的喊声。
原来在三花跑出门的时候,赵根夫妻俩就醒了。
他们披着外衣走出来。
“你个小贱人,我们都分家了,你来我家干啥?”
朱言箐冷冷扫了张氏一眼:“劝你嘴巴干净点,我有名有姓,别逼我开腔!”
对于朱言箐那张嘴巴,张氏心有余悸,缩了缩脖子道:“这是我家,你滚。”
“三郎发热了,他必须去我那边用药,不然他的脑子就会烧糊涂。”
“不行!这是我儿子,我不允许,他就不能跟你走。”
张氏一点都不在意事情的严重性,还以为只是小伤,说不许就不许。
朱言箐服了这极品婆母,恨不得整个家乱成鸡窝才满意。
“如果你是看我不顺眼,那可以,我不带他走,你们去找村医来给三郎看看。”
“我儿子用不着你关心,我自己心里有数,快滚。”张氏不耐烦地挥手。
朱言箐知道张氏这么吝啬的婆娘是不会把钱掏出来,只得掏出一两银子给三花:“去,你现在跑去找村医,跟他说三郎伤口发炎引起高烧,他到时候就知道拿什么药过来。”
三花嗯了一声,起身就要出门,却不知这一两银子被虎视眈眈地张氏盯上,还没等三花走两步,张氏就冲过来一把夺过三花手上的银子。
“你这小贱人哪来的钱?是不是偷我家的?”张氏一言不合就开始诬陷朱言箐。
“娘,这是二嫂给的钱,你干啥?”三花不可置信地看着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