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母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目光呆滞:“桑,桑葚?”
一个带血的身影,从床上挣扎着爬了下来,咕咚一声滚到了朱言箐的脚边。
朱言箐定睛一看,如同兔子一样噌的一下,推后了好几步。
好惨呐。
她拍拍自己的胸脯,非常庆幸现在铁蛋还在睡觉,不在这里。
要不然肯定会把孩子给吓坏的。
赵宝虎扶住她的腰肢,朱言箐勉强站定了身形。
而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成立。
成立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的中衣,裤子,上面染了血,不偏不倚,正在裆部的位置,很难让人不浮想联翩。
而坐在床上的桑葚,手里则拿着一只钗子,钗子上染了血。
朱言箐立刻抬起两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又悄悄地裂开一条缝隙。
赵宝虎嘴角一抽。
要看就正大光明地看,还做出这幅样子,是想气死人?
成立痛苦道:“爹,娘,大哥,桑葚,桑葚疯了。”
桑祈扶起成立,疾言厉色地质问:“桑葚,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
大婚之夜,伤害新婚夫婿,这可是触犯王法的事情。
桑葚眼中全是委屈,指着成立:“是他,是他说过要好好爱护我的,但今天我差点被那人玷污,全都是因为他。”
她眼中的爱意交杂了恨意,很复杂。
桑家的人立刻脸色大变。
桑父:“桑葚,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些什么?”
成立痛得冷汗刷刷地往下流,哑声道:“桑葚,你肯定是误会了什么,这件事情绝对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是吗?你敢发誓吗?但凡你撒谎,成家的人便满门暴毙,不得好死。”桑葚凄惨一笑。
桑家人静静看着成立。
成立也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其他,眼神相当慌乱,并不敢发誓。
“桑葚,这太恶毒了。”
桑祈冷笑:“既然没做过,那又何须怕?”
他推开成立,极为厌恶:“我就知道你这人没安好心。”
成立重要部位受了伤,早就快要痛得晕死过去,他怨恨道:“我入赘到桑家,本是一厢情愿的奔赴,你们若实在要怀疑我,我无话可说,只能离去。”
朱言箐在一边感叹,这个人心机深啊,现在都不忘给自己立人设。
他推开人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桑家的人本来是不愿意让他离开的,抬手要拦下他。
但成立却阴狠的威胁:“你们今日都弄不死我,最好别放我离开,否则的话,咱们来日方长。”
桑祈愣神的片刻,成立就跑了,身影没入夜色之中。
桑蚕村里面偶尔会传来狗吠声,桑母则是抱着桑葚哭作一团。
他们还是相信桑葚所说的话的。
朱言箐看得头疼,遁回了自己屋子。
这个桑葚,果然是在凭着一腔义气做事。
成婚的时候如此冲动,现在闹成这个样子,也是不管不顾。
朱言箐没再去管桑家的事情。
等第二天一大早,她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