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忽然一群官差呼呼啦啦地围了上来,将整个桑家团团围住。
“犯人桑葚可在?”
那官差一边撞门,一边叫喊将桑葚从里面拖了出来。
桑葚满脸畏惧地躲在桑母的身后。
桑母哭丧道:“官爷,官爷,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桑家人想要阻拦,却被推开。
“桑葚故意伤人,让人和我们走一趟把。是”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桑家人没有任何办法,桑葚很快就被带走了。
桑母跌倒在地嚎啕大哭:“我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啊。”
桑祈不知想起了什么,扑通一声跪到了邵奇的跟前,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奇伯伯,求求你,求求您救救桑葚吧,她只是一时糊涂。”
邵奇淡淡道:“先去镇上看看再说吧,只是一点小伤而已,可莫要让人小题大做了才是。”
桑祈受到了启发,慌张从地上爬起来:“我知晓了,多谢奇伯伯。”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邵奇想要离开是不太可能了。
他略带歉意道:“终究是我拖累了箐娘的行程。”
朱言箐倒是不在意:“只是略耽搁几天而已,怕只怕成家的那些人,不愿意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成立受了伤,伤得又如此巧妙,不出意外,怕是下半辈子都不行了。
按照当朝的律法,这就是害人,断子绝孙,算作重罪。
而唯一好的地方就好在成立是入赘的。
入赘的夫婿,即便生下来的孩子也是要跟着女子姓,这样的男人,地位比一般的人还要低下一些。
桑家人应该有办法。
朱言箐想得不错。
当天晚上烛火阑珊时,桑葚就被桑家的人给带了回来。
她满身狼狈,整个人也失魂落魄的。
至于成立,则是不见了踪影。
朱言箐耽搁了一天,第二天的时候是准备真的启程离开了,他们来时也没多少人,离开时因为带着蚕丝,所以特地雇佣了一个镖局。
马车晃晃悠悠地离开,走的是来时的路。
朱言箐撩开马车窗,旁边,赵宝虎骑在高头大马上。
朱言箐问:“什么时辰了?”
“申时了。”
朱言箐放下车窗帘子,估摸着大概要明天才能够到村子,她伸手捶了一下自己的腰背,却发现车队的人忽然停了下来。
“吁——”
朱言箐伸手抓住了铁蛋和小安,免得两个孩子因为惯性栽了出去。
等稳住了身体后,她连忙掀开车帘,探出半截身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宝虎抬起了自己的手:“周围有杀气。”
朱言箐是感觉不到什么杀气不杀气的,但她还是周围一圈,发现这地形确实不太好。
虽说一路上走的都是官道,这路宽敞是宽敞,旁边却有个七八米高的斜坡,斜坡上面长着杂草,堆着乱石,很容易藏人。
电光火石之间,朱言箐想到了一些人:山匪。
她立刻窜回去,将两个孩子从马车里抱了出来,紧张地望着前方不远处的斜坡上方。
“赵宝虎!”朱言箐咽了口唾沫,不安地看着赵宝虎。
“有我在放心吧。”赵宝虎朝她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