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言箐小嘴叭叭的:“我当然是手无缚鸡之力,不过是甩了你一巴掌而已,又没叫你脖子给扭着,你用那眼神看着我做什么?”
咔嚓!
书生郎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场的人忽然都听见了。
他捂着自己的脖子痛哭:“我的脖子,我的脖子!”
他脖子这是怎么了?
县令眼角一抽,总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奇怪地看着朱言箐。
这嘴巴,该不会是在如来佛祖的面前开过光的吧?一说一个准啊。
刘奕看自己这些同窗竟然在三言两语中就被人打发了,心中暗骂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给旁边的妻子使了一个眼色。
刘王氏接收到眼神后,立刻气震山河的大吼一声:“你这小贱蹄子,在这里花言巧语的,不就是为了想给自己开罪吗?我告诉你,不可能,还我大伯哥的命来。”
她气势汹汹的朝着朱言箐,动作大的像是一头巨象,地面好像都在震动,朱言箐敏捷地躲开她,拍拍胸脯。
还好,还好她机灵,反应快,要不然差点就被这个女人给掀翻了。
但是刘王氏可没有朱言箐这样灵敏的身手,她一下子没刹住,脚下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一歪,扑通一声砸在了地上,脸朝地,两道鼻血缓缓流下,凄惨又滑稽。
“啊!”刘王氏捂着自己的嘴巴尖叫一声,“我的脸,相公,相公!”
刘奕在心里面暗骂了一句,没有去扶自己的妻子,反而是朝着县令拱手:“县令大人,朱言箐和我哥哥的死绝对脱不了干系,您不能就这样将她给放出来,我希望您能够再一次将她收压入监牢。”
县令没有说话。
他不愿意!不仅仅是因为朱言箐没有做这样的事情,更是因为眼前这小小的秀才竟然敢威胁他。
你不是想让我把人关进去吗?我就偏不!
刘奕看他不为所动,心中有些急了,想了想,咬着牙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上前,放在了县令的桌子上面,“县令大人,这是家师给的东西,麻烦您把人收押入监牢。”
那东西一出来,县令的眼神都变了,看一下朱言箐的目光之中变得迟疑。
朱言箐心中咯噔一下,县令这家伙该不会临时反悔,要把自己给抓进去吧?
那小小的令牌到底有何大的作用?
县令将目光投向朱言箐,无声地和她打商量:“要不然我先把你关进去几天,等到查出凶手之后再把你放出来就是了,不过就是几天的功夫而已,在牢房里面给你安排个好住宿,保管你睡得好吃得好,住得好。”
朱言箐嘴角一抽,默默不说话。
她丑拒。
牢房里面能够好到哪里去,再说了,她行的端坐得正,问心无愧。
正这样想着,外面有人高声喊了一句:“请县令大人手下留情。”
那是一个老婆婆的声音,刘同的脸色倏而就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