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先看我儿子。”
“二小姐!”
“我儿子。”
一群人你推我,我推你,已经推出了火气,双眼发红,撸起袖子就准备干架。
但这一群养尊处优的生意人又怎么可能会是干农活的人的对手。
袖子一撸,看着对方的肌肉,一群人就怂了,不停地往后面缩脖子。
朱言箐在后面看好戏不嫌事儿大,故意嚷嚷:“我说孙老板,人家分明是先来的,怎么说也要有个先来后到吧。”
她摆明了就是拱火,可是孙老板还是被挑起了心里面的火气,瞪了她一眼之后,大声嚷嚷:“我不管,今天必须让我们二小姐先看病。”
他抽出一叠银票往老大夫的桌前一放。
那一叠银票把老大夫的眼睛都给晃花了。
原本的医者仁心开始动摇。
不怪他,实在是对方给的太多了。
另外一群人自然就急了:“我可告诉你们,我们家这孩子是患了疯病,如果你们不让他先看病,到时候把你们给咬了,你们可别怪到我们头上。”
另外一个老板冷哼了一声:“你说疯病就是疯病?谁不会夸大其词,那我们二小姐还快完蛋了呢。”
翻了个白眼,他们就赶紧推着老大夫去给温玥做检查。
温玥这会儿已经被放在了一张木板床上,老大夫看着被裹成的温玥,眼皮子直抽搐,无语地打开了被子,看了一下她的伤势。
“腿骨折了,得把骨头给正回来,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如今会昏迷,是被痛过去的,我去拿药膏,你们把人给搬到后面来。”
等几人正想把人给抬起来,老大夫又赶紧呵斥:“等等,你们怎么能这么抬,她的腿可是骨折了,愚蠢!我后面有块门板,你们把她挪到门板上面!”
老大夫一边摇头,一边转身。
蠢人他见过,蠢成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可这时,被绑着的那个青年不知怎的挣开了绳索,喉咙里面发出一声如猛兽的低吼,饿虎扑食地朝着老一群商人扑了过去。
“安言!别!”
“小心!”
周围响起一阵惊恐的大叫。
但已经晚了。
青年一口就咬在了其中一个商人的肩膀上。
“啊!”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
“放开我,赶紧放开我!”
朱言箐心下一惊,连忙站直了身体,原本看好戏的心情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对!”
赵宝虎微微一愣:“什么?”
“他的症状不对。”朱言箐紧咬着后牙槽,盯着那个青年的动作。
这样的症状,让她想起来一种病:狂犬症。
像,但是又不完全一样。
但只要沾上一点边肯定就不好治。
朱言箐深吸了一口气,对赵宝虎道:“把他拦下来。”
赵宝虎顷刻间便冲进了人群里面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安言!”旁边的妇人紧张得用双手捂住了自己嘴巴,眼泪汪汪。
青年转头,双眼充斥着红血丝,嘴角流涎,仿佛一头猛兽,没有任何属于人的理智,朝着赵宝虎恶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别被他给咬到了!”朱言箐看得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