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狂犬病是不具备人咬人就会传染的,可是,朱言箐却下意识地喊出了这么一句话。
赵宝虎立刻脱下了自己的外衫,从青年嘴巴里一勒。
青年嘴巴立刻就被绑上了。
旁边用眼睛的人立刻递上来了一根绳子,赵宝虎顺势就将青年五花大绑。
其余人这才敢靠上前来。
刚才被咬了一口的那个商人不停地抓挠着自己的伤口,晦气大骂:“你们怎么回事,连一个病人都看不好,居然放他出来咬人。”
另外一边的男人也毫不示弱:“刚才我们就说过了,我们家这孩子得了疯病,你们不让我们看病,小心被咬着了,我们可不管。”
“你……”
“好了好了,别吵了。”老大夫不悦地站出来,先是翻了一下青年的眼皮儿,“你们这怎么回事儿?被狗咬了?”
狂犬症,他也知道。
但是这青年样子像又不太像。
青年的亲朋好友很犹豫。
“没有被狗咬。”旁边妇人低声道。
“那这是怎么回事?”
老大夫给青年检查了一下,对方的手臂上有一个人的牙齿印,他没多管。
朱言箐却紧紧地盯着那个牙齿印。
从医者的第六感告诉她,或许一切都和这个牙齿印有关系。
“这个没法治。”老大夫摇着头。
“怎么会没法治呢?”女人潸然落泪,“大夫,求求您了,求求您救救我儿子吧,他成日里面不吃不喝的就只会咬人,要是再这样下去,人也得活活饿死。”
“我也从来就没有看过这种怪症状啊。”老大夫摇着头驱赶,“出去吧,出去吧,现在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大夫……”
“我没法救,你再喊我也没用啊。”老大夫面容无奈。
青年的亲朋好友都红了眼。
一群人就这样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朱言箐追在他们身后:“等等!”
她迅速上前:“能让我看看你们的儿子吗?”
妇人诧异:“您?”
“我也懂一点医术。”朱言箐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被他们绑着的那个青年,“让我看一看吧,或许还有得救。”
妇人犹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停地抹着眼泪:“好好好,请,请问,我们去哪里……”
“是我那边的医馆吧。”朱言箐指着另外一边。
医馆。
一捆在床上的青年不停地挣扎着,双目发红,死死地盯着朱言箐。
朱言箐旁边拿了一杯水,哗啦啦地在他面前摇着。
青年喉咙里面发出“呜呜”的叫声,似乎是在害怕。
“确实是狂犬病啊。”朱言箐摸着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语。
随后又回头再次问青年的家人:“你们确定他没有被其他的动物所咬过吗?”
能看的地方她基本上都看了,对方身上除了那个来自人的牙齿印,确实没有伤口。
“没有。”鱼三娘不停地擦着眼泪,“当时找村里面的老大夫已经看过了,也找过了,他身上确实没有伤口。”
“这就奇怪了,总不可能是人……”朱言箐话到嘴边又赶紧咽了下去,满眼的错愕之声。
或许还真有可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