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怎么一个人来了,赵大人呢?”
梅任荇刚到衙门,椅子还没坐热孙有勤的人就来了,怕错过时机,也便没来得及换衣裳。
“赵大人有事要忙,你这是?”
“下官在附近有些公务,正要回衙门时瞧见您在这儿,特意来跟您请个安。”
见梅任荇额头满是细汗,慕容清没说信与不信,转念想到了什么,开口相邀。
“既然来了,不如上去坐坐?正好我也有话想问问大人。”
梅任荇一怔,忙道:“好好好,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您先请。”
原还想着只是这样在门口说说话会不会不够,慕容清这话却是给梅任荇递了枕头,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台阶儿。
慕容清焦头烂额,远在京城的人也正挂念着他。
谢芷姝寻了不少事情来做,心中却总是不安,思来想去还是修书一封,想要询问近况。
不多久,谢芷姝带着薄薄的信封跑进谢芷柔院子,憋红了脸才艰难说出来意。
“信?”
谢芷柔疑惑,将妹妹手中的信封接过,并未拆开,只颔首应了,“我明儿天亮了叫人去送,你先回吧。”
“若是实在不方便,不如就算了吧……”
谢芷姝看着姐姐半分诧异也无,莫名赶到一阵赫然,想要将信抢回来。
谢芷柔却不给她,反倒是说:“你既然写好了,岂有不给他看的道理,还是送去好些,否则他如何能知道你担心他?”
说不过姐姐,谢芷姝只得红着脸闷头跑开。
谢芷柔转头就把信给了风宁,道:“你去一趟长公主府,萧小侯爷这几日关注着南庆府,想来是顺路的,叫他的人将信带过去。”
她开了口,即便不顺路,萧楚晟也会想办法让两边顺路。
这话风宁在心里想了,嘴上是无论如何不敢说的,只将信收好。
当天夜里,慕容清与赵安常正梳理这几日零零碎碎的线索,钱府管家来了院里通传。
“两位大人,外头梅大人叫人送了酒菜来,说是出了杨大人这事情谁也不想,然而逝者已逝,请两位大人宽心。”
慕容清想也不想就要拒绝,赵安常却叫住了他,“殿下,既然是梅大人一片好意,收下倒也无妨,想来我们外来人是买不到这样的好酒的。”
“也罢,那就让他们送进来罢。”
虽不知赵安常打的什么主意,不过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慕容清也便允了。
不多时,管家带着几人进来,却不是梅府的小厮,反倒是清一色的佳人,每人手中捧着一壶酒,看着便是十分的赏心悦目。
慕容清有些不好看,刚死了人,梅任荇动这些花花肠子是要作甚?
“酒搁下,人都回去。”
冷冷说了一声,慕容清侧过头去,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
“大人,奴若是就这般回去了,只怕往后就没好日子过了啊,梅大人有言在先,奴一行人来时梅大人发了话……”
慕容清话音刚落,捧着酒的女人就跪了一地,眼泪说掉就掉,顺着双颊滚落在地。
有了心爱的人,慕容清看着眼前场景没有半分怜香惜玉,只当看不见似的,等着她们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