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晟有些无措,来之前就想过要如何说,但到了这儿,见着了人到底还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半晌,萧楚晟喉结动了动,“妹妹你放心,你看上的人,姐夫一定给你救出来。”
这话一出,谢芷姝蓦地抬头,眼里突然就有了光。
“真的?”
萧楚晟点头,“是。”
他这话,就连谢芷柔听了心内都还是有所犹豫。
可看人说得信誓旦旦,他眼里的坚定和谢芷姝眼里的光都让谢芷柔在此刻将怀疑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萧楚晟的到来,加上他的那一句承诺,像是给谢芷姝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让她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今儿一整天,连带着谢芷柔和姜氏在内,一家人劝着哄了整整一日,谢芷姝都也只是像刚才那样恹恹的,整个人就像丢了魂儿一样,半点精神都无。
谢芷柔不由定睛看了看萧楚晟。
他今日也是才刚刚回京,风尘仆仆的,与慕容谚一道入宫复命,想来是才从宫里头出来,就直奔了她这儿。
“云溪,把门关上。”
“是。”
房门关上,又留了风宁在外头守着,萧楚晟才寻了个位子落座。
谢芷姝竟也从谢芷柔怀里挣出来,乖乖地依着她,靠坐在榻上,双手抱膝,显然还是委屈难受。
见妹妹状态好了许多,谢芷柔悬了一天的心才将将放下,目光中也才略显出几分疲惫。
她细微的神情变化悉数落入萧楚晟眼里,除了心疼之外,便是一丝庆幸。
庆幸自己还有些用处,能在谢家遇事遭难时帮上一把,好让他的柔儿能得以展眉,不再苦恼。
萧楚晟的心思没有表露出来,然而今夜他能来,安了谢芷姝的心,谢芷柔是打内心里感激,眉眼间流露出几许欣慰。
云溪从旁边桌上沏了两杯茶端过去,谢芷柔和萧楚晟就说起了话。
“我今日才从宫里出来,陛下的旨意,此案交由三法司和宗人府审问,若是有确凿证据,便不必顾念他的皇子身份,叫只管依着国法处理。”
“太子倒是没说什么,只提了提了在南庆府搜查出来的东西,那日……”
萧楚晟简单说了今日在宫中时的情景,又将慕容恒和慕容谚是如何言说的大概复述了一遍。
夜里静悄悄的,房内只有他们的说话声,谢芷姝静静听着,也不说话。
谢芷柔听得眉头蹙起,如他所言,慕容恒的意思是根本不打算管这事。
“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手上没什么实权不说,在朝中就连交好的大臣也没几个,不然好歹还有人能在陛下面前说得上话。”
谢芷柔说完这些,是越说越觉得此案翻案颇难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声,时刻注意着谢芷姝的神色。
“正是这话。”
萧楚晟认可点头,端起桌上的汝瓷茶碗,浅抿了一口,“慕容谚是预谋已久,我问过他们,十五日那天晚上,南庆府知府就叫人给他们送了酒,他们竟也喝得大醉,才叫人有机可乘。”
说话间,一抬眼对上谢芷柔疑惑的目光,萧楚晟继续往下说,为她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