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为什么要吃醋?”
对于谢芷柔的反应,萧楚晟觉得可爱得紧,打定主意要逗逗她。
“那日也不知是谁打翻了醋坛子,非要逮着我问我吃不吃醋。”
谢芷柔并不上勾,反逗起了他。
“小侯爷,可还记得那事?”她眨巴眨巴眼,笑眯、眯地等着人的回答。
被说中心思,萧楚晟一下跳开目光。
“那,那是小爷我想让你安心些,不成么?”
萧小侯爷素来口嫌体正直,这些她早都习惯了。
“成,当然成了~”
萧楚晟自然而然地凑她近了些,转开话题,“倒是谢三小姐深夜未寝,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是有什么心事?”
他亦是真的关心谢芷柔的,深夜到访,乃是有事要说。
只是一来就瞧见谢芷柔愁容满面,一时半刻不知该从何说起。
谢芷柔没什么反应,开口时声音有些低哑。
“今日卫徇找我,是前些日子我央他替我查一件事。”
“有结果了?”
“嗯。”
谢芷柔没明说,萧楚晟自也不问是什么事。
一阵寂静过后,萧楚晟不知从哪摸了块腰牌递到她面前。
“此次征银一事由你们谢家三房主理,银子已经筹齐,这几日正在往京里运,有人就已经早早按捺不住了。”
接过腰牌,上头的纹样和大大一个“谢”字,令谢芷柔瞳孔骤然一缩。
指尖传来熟悉的触感,让她再次确信,这的的确确是谢家内用的腰牌。
三房迁出后,就已经重制了腰牌,所用纹样是谢芷柔亲手所绘,眼前的这一块,是原谢家仍用着的。
也就是说,是大房和二房的人!
思路回溯,谢芷柔震惊有余,面上的波澜很快平复,心中却难免惴惴。
“多谢你。”
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萧楚晟挑挑眉头,“谢三小姐倒是镇定,颇有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了。”
谢芷柔一笑。
他既已拿了令牌来,说明即便有事,也都被他处理干净了,否则自不会是这副悠然自得,领功讨赏的样儿。
“我哪有那般本事,还不得多亏小侯爷眼观八方,决胜千里,要不然……”
“只怕就不是我在这儿看这块令牌了。”
谢芷柔的话不假。
她虽心中猜到会出事,却没想到那些人竟然这么沉不住气。
征银这样的大事,倘若利用好了,不愁不能一举扳倒谢家。
这么好的机会,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怎么可能放过?
萧楚晟感慨地“啧”了几声,“小爷我倒是不知,谢三小姐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
没正形!
谢芷柔斜他一眼。
“这腰牌是戌时才送进京的,我一拿到就来给你瞧了。”
萧楚晟嬉皮笑脸的,仍没忘了正事,语气随意,符合他一惯玩世不恭的作风。
“押运银两的镖局才走到平城,就有人劫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