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回事?”
妇人身子一颤,半晌未有言语。
“你问她干什么,她一个女人,话都说不清楚。”
男人对谢芷柔这行为十分不满,想拽着他跟自己说话。
手还没碰着谢芷柔袖子,利刃出鞘,一道白光落在他腕上。
看似风骏持剑,却是萧楚晟使了暗劲,先以力击了剑鞘。
“好,我不碰,不碰成了吧?”
男人被吓了一跳,双手都背在身后,“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问谁都是一样,先说你们想怎么处理。”
“不急。”
谢芷柔目光仍在那妇人身上,看她身子颤抖。
“等你夫人药效发作再一并议。”
“你瞎说什么!”
男人瞬间急了,扑过去将妇人护住,“什么药效,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反应明显有鬼,原本还半信半疑的百姓瞬间就反应过来,指着他鼻子质问出声。
“你要是不心虚,放开你婆娘,我们大家陪谢三小姐一起看着。”
“她要是什么事都没有,算我们的错,要怎么赔,我们陪谢三小姐一起!”
“怪道说呢,我方才还想着这事奇怪,谢家今儿银楼竣工,转头大家伙儿手上的瓜子果干还在,铺子就闹开了。”
男人被众人指指点点,一气之下站起身来。
没来得及开口,妇人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脸色骤然苍白,男人聚起的气势瞬间散了,脚下往后挪了挪。
“你做了什么手脚?”
“方才我媳妇还好好的,你这话说完她就出了事,莫不是你想不出法子解决这丑事,就做这事来分散旁人的注意?”
心中刚萌生出退意,男人想到来之前那人送到家中的雪花银。
还只是定金,就已经足够他们一家四口人几年的温饱,若此时退缩……
狠狠一咬牙,他攀咬起谢芷柔,悲愤不已地怒视着她。
这神情可比方才真情实感,谢芷柔心道,嘴上却不接这话,只看向人群。
“大家散开些,仔细出了事洗不脱。”
“让让、让让,衙门老爷来了——”
人群外,官差被挤得进不来,还是有人回了头才瞧见他们,忙招呼着众人让路。
“他们怎么还报了官,难不成确有其事?”
一时拿不准该站那边,百姓们左右看看,谁也没急着开口。
男人敢报官,那多半是问心无愧了,可谢家……
秦昭径直上前,众目睽睽之下停在了萧楚晟和谢芷柔面前。
“小侯爷,谢三小姐,这三人便是闹事之人么?”
竟是谢家报的官!
不少人为着自己方才的犹疑羞愧起来,谢家这些年如何行事,他们怎么还跟着怀疑起来,实在糊涂!
“正是,妇人先前服了毒,我已差人去请大夫,大人稍候。”
两人刚出得月楼便合计着报了官,唯一没想到的就是秦昭会亲自来。
铺子被打砸的厉害,眼下要等了,连个完好的凳子也找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