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家子都不在了,你愿意将人带走倒好了。”
谢芷柔应声,将孩子抱下椅子,“你跟他回去,他会照看你的。”
稀里糊涂的,卫徇给人塞了颗药丸便将人带走。
秦昭在一旁连句话也插不上,就只看见卫徇风风火火的背影。
细说来,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无论家中大人做了什么,稚子却无辜,若卫徇不来,这孩子连活着都是奢望。
“眼下……这案也没法审了,二位可还有交代?”
左右看看,秦昭深觉自己多余,一撩衣袍,同萧楚晟虚虚拜下。
“你回罢,再有什么发现,小爷叫人去传话就是了。”
“不成不成。”
秦昭连连摆手,“下官知道谢三小姐意思,旁人却不知道,这一走,岂不是正将把柄递到了旁人手上。”
他虽不是什么大官,在京城这名利场里,却也走得如履薄冰,万事需得小心才是。
谢芷柔只随口一劝,闻言也便没说什么。
不多时,去查看的暗卫回来,臂间一卷草席,里头音隐约露出几缕黑色的头发。
“人在地窖,属下去时人已经死了多时。”
谢芷柔同萧楚晟对视一眼,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男人还巴巴儿盼着他女儿平安无事,却不知是做戏还是当真一无所知了,无论哪一种,都叫人心中生寒。
“带去葬了罢,连着这两具一起,也算是让他们团圆了。”
尸体摆了铺子里毕竟不吉利,萧楚晟代人拿了主意,又下了逐客令。
秦昭此番断没有再留下的借口,忙不迭开口告辞。
百姓们看了这荒唐事,半晌不见谢芷柔也不离去,就这么等在门口。
云溪出去探看几次,不禁疑惑。
“他们还守在门口做什么,秦大人都走了,其中事情自会公布出来,莫非等着这儿还能等出个什么?”
谢芷柔陷在自己的思绪中,乍一听也有些诧异,撑着桌子起了身。
“我去看看。”
“小姐——”
云溪要拦已经来不及,谢芷柔出现在众人眼前。
“谢三小姐,我们也没有旁的意思,只是想当面同您说说,这事不是谢家的错,这人命您别背在自己身上。”
似乎是商量过的,为首的是个带着几分书生气的人。
看着人多,实际上已经走了不少,留下这些谢芷柔看着有不少眼熟的,都是谢家铺子的常客了。
“旁人越是想捣鬼,您就越是要将生意做的红火,有些人既然眼馋,那便叫他们好好馋着。”
亲眼看着两条人命没了,又见人夹了草席进去,这些人被气得双眼通红,却也没昏了头,因此对谢芷柔或是谢家有什么不满。
人家本本分分做着生意,偏有自己心术不正的,难不成这生意还不做了。
“多谢诸位,只是出了这事,铺子少不得要关门休整几日,诸位将库里的干果分了罢。”
说着,谢芷柔不等他们推辞,已经叫人去取。
谢宜一觉睡醒才知道出了什么事,当场惊掉了一魂。
“胡闹!”
“人命竟也拿来做着构陷人的勾当,疯魔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