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要那这一家人的命填进去,让人往后只要路过这儿,就想起这一家人。
何其毒也!
“便连这个也救不得吗?”
“这孩子还未毒发,若有良方,不如在他试了,兴许能见奇效。”
“还是个字也识不了多少的娃娃……”
大家也都清楚这事情不由谢芷柔左右,她若什么也不做,却多少却让人寒心。
大夫正要摇头,对上她眼中的神情,默默将话咽了下去,分明谁也不必开口,事情便分明了。
却不知是谁这么豁得出去,丝毫不怕夜半时候,有人到他屋里索命。
“先把人带进去吧,里头收拾出来了,虽说简陋些,却吹不着什么风。”
铺子里跑出两个伙计,管事在门口看了,在谢芷柔耳边问她的意思。
微一颔首,谢芷柔自己也跟着进去。
“他说……女儿?”
先前被外头那几条人命绊住,谢芷柔无暇细想,眼下一走动,脑子里忽然清醒不少。
他始终说得一家四口,那女儿呢,现在何处?
萧楚晟双掌一击,铺子里霎时多出二人。
没用他过多吩咐,两人躬身转瞬消失早铺子里。
“说了有些丢人,事情到这份上,我倒情愿他们是受人指使急,只为了坏谢家生意,如此总归命是在的。”
说着,谢芷柔按上额角,做好了被说太过慈悲的准备。
铺子里静了静,却是萧楚晟笑了,低声道:“能说出这话才是你,若你一心置身事外,法子也不是没有,你不也开了口。”
两人说着,那始终没开口的孩子忽然跑了过来。
跟两个大人不同,他尚且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只是在谢芷柔腿边停下,仰面看她。
“我家后院子里有个荒废很久的地窖,姐姐会不会在那儿?”
孩童的声音满是稚嫩,说罢就那么看着谢芷柔,也不催促。
少顷,谢芷柔合了合眼。
“我会叫人去看。”
孩子点点头,认真同她道了谢,又问,“我爹娘做错了事,是不是?”
谢芷柔不说话,他一味说着。
“那他们应当确实做了错事,来之前我爹便说了,等事情一成我们就搬出去。”
“他当着你面说这些?”
尚且不知背后是谁,她家铺子门口却已经搭了两条命,听见这话的的第一反应却是责备他父亲。
又不是什么好事,也值当在孩子面前提了。
“只提过一句,他跟娘说话,我只是恰好在屋外,听见他说什么小姐……”
打底记不全,孩子想了又想,五官几乎皱在一起。
“想不起来便罢了,总能知道的。”
本就没寄希望在他身上,谢芷柔哄了句,揽着他在椅子上坐了。
卫徇风风火火进来,一眼瞧见谢芷柔怀里的孩子话也顾不上说,上前便伸手搭脉。
见他此举,谢芷柔心中也生出几分企盼,这孩子兴许命大,遇上卫徇还真有一线生机。
“能救,人我带走。”
良久,卫徇惜字如金吐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