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顾新瑶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我也不是非要你叫一声母亲不可,我也不愿意当你的母亲。”
“不情不愿的两个字,听起来反而别扭,你还是省省吧。”
她又不是不会生,要上赶着让别人喊自己母亲。
刚说完,秦茹便端着木盆进来了,她指着院子外道:“嫂嫂,这位喻公子…?”
“出来踏春的,来我们家买点饭吃。”解释完,顾新瑶便看着秦杰道:“愣着做什么,去院子里帮你姑姑晾衣裳啊。”
秦茹本想说自己来就好,但看着外面的外男,还是把木盆递给了侄子。
不说有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规矩,就说农村的女娃娃十岁定亲的可不少,她还是留在厨房呆着的好。
等秦杰晾好衣裳,喻祁礼三人也吃饱了,递了二两银子给秦杰便温声告辞了。
并没有特意同顾新瑶打招呼,想来也是为了避嫌吧。
顾新瑶满意地收了银子,如此买地的钱便够了。
待她种上各种小菜,便再也不用去买或则吃野菜了,她还想腌点酸菜做酸菜鱼来卖勒。
不过,这都是后面的事情了。
她不知道的是,喻公子一行人,刚出她家不久,便被以孙婆子为首的长舌妇缠住了。
“几位公子怎么会去顾娘子家用饭?可是认识?”
说是说的几位公子,可几人的眼神却只落在喻祁礼一人身上。
原因无他,因为三人中仅有喻祁礼一人身穿锦袍,瞧着便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
“不识。”喻祁礼皱了皱眉,有些不喜她们打量自己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像一锭闪闪发光的金子,但还是强撑礼貌道:“不过与同窗踏青太饿,买顿饭食果腹罢了。”
他话音刚落,孙婆子便拍腿叫道:“公子哎,你怎么去她家吃饭呀,您不知道,那顾娘子是个扫把星,克死了自己丈夫勒。”
“你要是下次还来平宁村踏青,可别去她家了,那顾娘子不仅克夫,还恶毒着勒,把她家先头娘子留下的孩子虐待惨了…”
“大娘。”不等她说完话,喻祁礼便出言告辞:“时辰不早了,小生需早些回去,便不同大娘说话了,告辞。”
说完,便带着同窗急匆匆走了。
那对龙凤胎穿的厚实,气色红润,身上也无伤,哪里看得出是虐待了?
至于克夫一说,更是子不语,怪力乱神,根本无从谈起呀!
见他们神色,显然是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孙婆子愤愤道:“果然是狐狸精,到处勾搭男人。”
其余几个婆子就是纯粹的凑热闹,见状不过也跟着骂了几句顾新瑶便散去了。
孙婆子则在原地愤愤不平,凭什么一个寡妇能过的比她好?赚的也比她多?
她越想越咽不下心里那一口气,转身向里正家去了。
她就不信了,惹怒了里正娘子,那小贱人还能那么顺畅。
于是,这日,就在顾新瑶勤勤恳恳打红薯泥的时候,迎来了里正娘子。
里正娘子突然登门,顾新瑶就够惊讶了,听闻原因后更是哭笑不得。
“里正大人与我父亲一般大了,孙大娘也真是想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