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自己上门吃饭,那叫赏脸。
人家顾娘子要是自己请,说不得就要被传成勾引了。
一个漂亮寡妇,一个俊朗未婚公子,怎么看怎么有问题好不好?
喻祁礼叹了口气,向人打听了顾新瑶饭馆的位置,便抬步走去。
这几日,他想了很多,并且深刻怀疑自己对这位顾娘子动了心。
他向来是一个不分身份贵贱的人,只是母亲……
不过,只要顾娘子愿意,他一定可以说服母亲的。
顾新瑶在后厨忙碌,自然瞧不见喻祁礼上门。
偏偏他今日还遇上了秦杰沐休!
可想而知,小崽子怎么可能给他机会见继母呢。
于是乎,喻祁礼被忽悠着上了二楼包间,并点了一桌子菜……
他勉强对着秦杰笑了笑:“顾娘子今日又不在吗?”
“是的。”秦杰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又反问道:“公子不是来吃饭的吗?问我母亲做什么?”
见喻祁礼不说话,他连连冷笑道:“公子还是离我母亲远一些吧,我母亲喜欢的可不是你这弱不禁风的男子。”
喻祁礼深吸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继续问道:“那你母亲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小崽子脑袋一歪,傲娇道:“自然是像我爹爹那样孔武有力,又武艺超群的男子了。”
看着他面不改色地撒谎,小安子默默地退了出去。
他姨姨明明就喜欢温文尔雅,通诗墨的男子呀,不然就不会送他们去念书了…
喻祁礼:“……”
他愣了一下,忍不住道:“你父亲不是个被抓去充军的病秧子吗?怎么又孔武有力了?”
秦杰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当时继母带着他们在平宁村落脚,就是用这个借口忽悠的里正。
这些这位喻公子定然是调查过的……
他强撑着装作不服气的样子道:“在我心底,我父亲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勇猛的男子。”
见他这般,喻祁礼便以为是小孩子自尊心作祟,怕把人惹哭了,只好顺着他的话,说了好些好听的,才把人哄满意了。
而此时的病秧子秦修,正拿烙铁在暗狱里对着一个阿哒细作严讯逼供。
“说吧,你家主子让你给慈宁宫那位面首带了什么话。”
那细作看了一眼烧得发红的烙铁,就想咬舌自尽,却立马就被秦修眼疾手快地卸了下巴。
“想死?”秦修拍拍手,幽深的目光下满是冷嘲:“你家主子难道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号,落到我手里,死,就是赏赐。”
“你想要这个赏赐,就得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东西,不然,我保证,你会在我手上活得好好的,并且每一天都能领略到好几种新的痛苦。”
“像我手中这个烙铁,他就只是个最基本的玩意儿,连个开胃菜都不算,待我把开胃菜喂给你后,就会把你的伤口用盐水消消毒。”
“这时候就可以用鞭子了,等抽到血肉模糊,就给你尝尝辣椒水的味道,要是还不行,那就只能鲜烤人鞭了……”
说着,他手中的烙铁就在细作那不可言说的地方转了转。
细作被吓的满头大汗,忍不住呜呜叫了起来,可惜他下巴被卸了,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笔墨纸砚。” 他拧着眉,神色颇为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