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影轻轻一叹,自家主子怕是又有好几日从内到外不舒坦了。
顾新瑶回到镇上的时候,就瞧见镇长一脸屈躬卑膝地站在门前,似是专门在等她。
拴好马,她才笑眯眯地向镇长走去:“镇长,您这是有何贵干?”
“哟,顾娘子回来了。”镇长一见到她,脸上的肥肉便笑的一抖一抖的:“我只是来同娘子说一声。”
“那酒楼啊,你想开在哪里就开到哪里,我还有事,回见,回见。”
顾新瑶看着那圆滚滚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她脑子都是懵的。
是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怎么这个镇长态度转变如此之快?
秦茹神秘兮兮地靠过来,低语道:“是喻老爷,他瞧不惯镇长欺负咱们老实人,就去县令那里告了一嘴。”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又欠下了喻府一个情,不过只要酒楼能顺利开起来就是一个好消息了。
“你准备一些礼品,要贵一些的,咱们挑个日子登门拜访,谢谢人家。”
虽然说人家不缺这点东西,但作为受益者,还是要对人家表示感恩的。
晚上回到家,花妈妈一见到她便唠叨开了。
“娘子诶,你身子小时候本来就不是很好,还是好生歇歇吧,银子够用便也成了。”
“花妈妈。”顾新瑶嗔了她一眼:“你也说了,那是我小时候的事情,我现在身子可好勒。”
两人说着话,孩子们就在一旁听着。
小安子不解地问秦依:“依姐姐,顾姨小时候就认识花妈妈了吗?”
秦依道:“应该是吧,不然也不会这么说话。”
见他还要问,秦依忙转移话题:“你们现在的功课多不多?”
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对谁都是一种安全。
说起功课,小安子一下就来劲了。
拉着秦依不停地扒拉他最近学了什么,又受了夫子哪些表扬。
秦杰更多的时候还是绷着脸的。
因为他父亲便时常是这个表情,他认为这样很有杀气。
但家里人都知道,这就是一个小炮仗。
平时看他装大人的模样,但只要一点,便能着,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顾新瑶惆怅地摸了摸他柔软的发顶,开始询问功课进度。
“最近兵书学的如何?若是有不懂的,我又不在,你也可以去问田师傅。”
秦杰扁着嘴:“他一个粗人,怎么可能懂兵法这么高深奥妙之物?”
“不要瞧不起人。”顾新瑶戳了戳他的额头:“入了军营,除了普通士兵不认字以外,其余但凡有些本事的,都会有专门的时间去认字。”
“像你家田师傅,虽然只是个九品,但他绝对是熟读兵法的,你若是不信,便去试试看。”
在战场上,若是不懂兵书,那便只是人肉盾子。
武将只是不通诗书罢了,又不是睁眼瞎,且人家又有实战经验,可是厉害着呢。
秦杰虽然不信,但还是和小安子一起,捧着兵书前去田师傅那里问了。
本来想着此人一定答不上来,却没想到人家不但答了上来,还能用在战场上的例子,给两人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