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有一个后院,后院是有房间给这些歌姬们住的。
把人带回去安顿下,顾新瑶便开始带着秦茹和两个记账的姑娘前去采买。
一路上,她细细地同秦茹叮嘱:“以后这酒楼,你只到月底过来查查账便是,旁的不用管。”
酒楼里面大多是男人,且又有许多歌姬,一个小姑娘不好长时间待在里面。
秦茹自然也懂得嫂嫂的想法,乖乖应了是。
顾新瑶又对身后的春雨、春香道:“你们也只管收钱便是,其余的不用管,也不用与男客多说话,有事便叫小哥,知道吗?”
这些卖身为奴的小姑娘,虽然也是贱籍,但也是好人家出来的。
同那些从小学习伺候人的歌姬自然不同。
当然,歌姬也不能选择自己命运,她们也是身不由己的,但那毕竟是她们生存之道……
酒楼开业的时候,喻家父子也是来了的。
县令老爷虽然没有亲自来,却也送了一份贺礼。
就凭着这一份贺礼,益春酒楼可谓就是人山人海了。
“喻老爷、喻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今儿太忙,恐怕要招待不周了,您们随便吃,都算作是我请你们的。”
顾新瑶在人群中忙的晕头转向。
因为县令大人送了礼,所以也没有人敢有无理的举动,一切都还算顺利。
看着她忙碌的样子,喻祁礼眉眼之间闪过了一丝心疼。
深知自己儿子心思的喻老爷,自然是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
“你母亲瞧上了县丞大人的孙女,想带你上门看看,你怎么想?”
作为过来人,他自然是支持儿子的想法。
但作为父亲,他还是希望儿子早日成家的。
“儿子不愿。”几乎是想也没想,喻祁礼便拒绝了:“还请父亲劝劝母亲,莫要再为儿子操心这些事情了。”
喻老爷抿了口酒:“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父亲又何尝不懂你的心思,只是,礼哥儿,你怕是难如愿啊。”
自家儿子一文弱书生,又赶上局势大变,还未来得及科考。
身无功名,家世又一般,如何能同秦煞神相抗。
而此时,他口中的秦煞神正在太后宫殿大杀四方。
看着自己心爱的面首在秦修手中被掐的奄奄一息,太后先是害怕,接着就是震怒。
“秦修,你个泼才,一个亡国之徒,竟敢跑到哀家的宫殿来撒野,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吗?”
秦修目光阴郁,声音颇有几分索命的意味:“难道太后娘娘此时不该考虑,是您的命更长,还是我的命更长吗?”
“休要威胁哀家。”太后咽了咽口水:“哀家知道你想做什么,你做梦,我是绝对不会借兵给你的。”
承蜀朝一直同承熙朝实力相当,却因为先祖皇帝遗言,一直以承熙为尊,年年纳贡,她早就有些不乐意了。
此时那个面首的脖子也已经断了,轻飘飘的耷拉在肩膀上,看起来十分吓人。
一时之间,太后的身子抖的就更厉害了。
“我不着急借兵。”秦修的声音如阎罗般响起:“娘娘也不必害怕,我暂时不会杀你,但你若是不听话,那你跟这个面首的孩子……”
话没有说完,意思却显而易见,太后看着面前的男人,心情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