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阙舞感觉,没法与侍女正常交流,平时的丫头在红枫居、兰香院不会胡闹的过份。
来到了外头,逍遥境天是个杀猪、养猪的地儿,非但擅长养野性的,更会把侍女带走。
早有定见则不会多去论,不再使侍女念叨着欢了,还是需要时行正事儿。
七道仙元的分布,愿力放于头部;杀戮、吞噬之力分别在咽喉、心口;四肢依次为草木、永生、时空、妖办,如亘古而来,定住了尸骨。随着时光的悠悠流淌,静止阴山囚牢的深处。
离得远时,只能见到丝丝散发的仙魔元;走近了观看,到处都为岁月斑驳留下的痕迹。
这哪是一具尸体?分明为经大造化改造,不畏时光、空间的流逝,亘古的守护。
已经成为了神的存在,护持阴山的一片天。假如出了意外,必是极端、凶悍、无法阻挡的;独运殿的嫡传死心眼,更有殷师仙尊咬定要得到,又哪是不会出意外的呢?
人暗自咽了口凉意,不让更多的寒意四起,挥之不去的阴意,通通落到脚底。
即来到了阴山内部,天赐的机会,必要探内中的所有,明白发生何事。
侍女遇上正事,不敢再胡来,跟随在小白菜的身后,打一阵、闹一阵,日子过的恣意。
离开了风雨的打压,没了头上罩的刀,上前摸了尸骨,并无异样,运转圣光被吸收。
不由尴尬的回头说:“我觉得尸骨并不正常,更可能还有意识。”
嗯?千阙舞眸光流露探究,手起灵元探入,与侍女的做法没两样,发生了异变。通传尸骨的灵元,非但吸纳,更是将半身的灵元通流入内中,抽身而退不及。
脚步不稳的落到侍女的身边,辅失泰半的灵力,刚饮了药汁,竟没一会又变成了苍白的脸色,侍女炸毛了,还能不能有更靠谱的?
屏障的封印之外,风雨对自己打压,来到了尸骨的内中,以为大疙瘩会流露痕迹,哪会变成强纳姑娘的灵元?“小姐还好吧?该死的容我去把它砸了。”
拾起梅花剑就要把尸骨碎去。
“你住手。”人刚才传送灵元,如激活了尸骨的意识,骨灵生成。
又哪会让冒失的侍女,动到阴山的集中部分?要解决心头的疑惑,还得靠它呢?
大侍女从旁关心道:“没出什么意外吧?为什么您半身的气血都会没了呢?”
千阙舞越发与尸骨产生亲切、血肉相通的感受。
那为斩不断,灭不去,地老天荒都不会褪变的血肉相连。
更为时来运转,兜兜转转的世浪中,分不开、血浓于血的相通之处。
清晰的能感受到,尸骨的成全与守护,大爱与奉献。
大道通行星光色,几翻流动几翻情,回首千秋功德远,为谁飘浪为谁痴?
人口角微颤,这种感觉不曾在别的地方拥有过,更为熟悉且陌生的,宁愿万劫不复,也不会中断一世情份的流转,到底是什么在牵引着,她的血肉与尸骨相通的呢?
流光轻转漫舞色,入梦寻红尘;金钗有枝玉有叶,悠然一世情。
清梦上脸的家伙,蛾眉随眸光轻眨而动,修长的睫毛,点染伊人红妆,柔情万千。
空羽的发束,轻灵之余灵动有加,雪松点意,幽光浮华现,阴寒沾衣,蕴尘粉衫染红缨。
飞玉染情,梦有回转,丝丝金光点翠意,染了容颜近乎无相质仆。
粉衫轻纱扬,百转千回无非为心中情、眼中人。
可面前的为尸骨,人多了丝精明,即不失分寸,又烟织青萝梦的幽柔。
“晚辈千阙舞携天选之女千小蝶,拜见前辈,还望意识回醒,现身一见。”
淡淡的声音,召示心头努力压制的平静,不让诸多的意外与打压,一块来临。
千小蝶站在人的身边,也不知人唱的为哪出,毛发倒竖的盯着尸骨,若敢图谋不轨,必先斩了碎尸万段,可不让小白菜风雨拖磨了,再受伤还要不要回去呢?
阴山还是个危险的地儿,还未走出去呢?有点莫名,暗中并未出现意外,才转头问:
“小姐,并没有谁在此地啊,您是不是眼花缭乱的,看见什么都要掺和一脚了?”
“闭嘴”人心累道:“后边呆着,再敢胡来去外面。”
千小蝶立刻捂住了嘴,双眼大瞪的,见到自家小姐还真的在望着尸骨,不由升起长叹。
逍遥境天什么会没有,还是先行放宽心来应对,或许真有什么存在的呢?
天选之女并非永恒的,可没小姐的神通广大。静待的时光一分一秒的过去,丝丝时间的线,凝成了沉默,侍女都快睡着了,还是不见得有谁出现,更不见得谁的面儿。
千阙舞不相信,明明血肉相通的感觉那么明显;闭上眼再感知,而后抽出梅花剑放血。
染红了尸骨,终有丝光点升起来,首先印入耳里的为一声长叹。
紧接着一道似白嚣又更古老,透支的只有半点时运、意识、灵光、气数、点滴生命力的灵识出现。人身穿天青色的道袍,比起辰太清的紫衫飘飘,更显得经历了岁月的沉淀。
侍女来不及给小白菜包扎伤口,见到此影,张嘴就道:“仙……仙尊?”
虎岩星王哽咽在喉咙里的一个字,沉默的咽回肚里没有叫出来,对侍女笑道:
“姑娘言重了,在下不过为虎岩谷的主人,非白嚣仙尊,更非您们要找寻的人。”
千阙舞颤抖道:“你与白嚣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