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记录苏清颜这段话的时候,非常不地道的在心里夸了一句:妙啊!要是此时再来个人,为她当堂作证,那县令大人就算是想给她强加罪名。扣大帽子,也扣不上了。
这个想法在脑子里还没挥去,就听见门外有人大声喊道:“叩见青天大老爷,我是本案关系人,请放我进去吧!”
那人跑得急了,说话断断续续的,因为紧张还隐约带着哭腔,看起来就像是迫不及待来伸冤的。
朱县令以为这是搬倒苏清颜的好机会,忙稳定了神色,难得客气的说了句:“你有何冤屈,快速速说来,有本官替你做主,定不会叫你受了委屈!”
县令大人真是难得的好官啊!为什么坊间会流传出诸多对他不利的言论?
那个三十左右的男子受宠若惊,先在堂外磕了个头,这才一溜小跑着跑进了堂内跪下。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十五个,都说自己是本案的关系人,是卖给苏清颜土地的卖主。
县令不好放进来第一个,拦着剩下的十四个,让他们通通都进来了。
威严的瞪了苏清颜一眼,故意和蔼的问那十五个出庭作证的人:“把你们的冤屈都说出来吧!本官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
他们男女老少皆有,最小的看起来才十三四岁,都一脸紧张到快哭的表情,谁也没有先出来回话。一时间,堂上寂静的落针可闻。
县令自己暗骂这些刁民墨迹,神色不显,喊了第一个冲进来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句:“你先说。”
“县,县令大人。”
那男子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用膝盖膝行着,往前走了两步,叩了个头说道:“县令大人容禀,小人并不是来申冤的,是想替苏东家作证的。
苏东家是买了小人的土地,但是是小人自愿卖给她的,而且是按照市场价格。
求,求县令大人,不要为难苏东家。”
“什么?你!你们!你们都是来为她说话的?”朱县令瞬间变了音调。
那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浑身打了个哆嗦,很想收回刚才夸县令大人和蔼可亲的话。
“是,大人。”
“求县令大人开恩,不要为难苏东家。”
身后的十几人忙跟着一起磕头请求。
他们说的话并不整齐,但表达的意思是一样的。
朱县令万万没想到,放这群刁民进来,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气的胡子都歪了。
可是那黑衣杀手还在一旁旁听,他又不能直接将人放走,一时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就差点没起来,团团转两圈了。
那黑衣人暗骂了一句蠢货,贸贸然出口说:“白灵君获罪,你们作为他亲自认下的干亲,必须要株连,今日说什么也不会放你们离开的。”
苏清颜听见这突兀响起的森冷声音,瞬间就明白了这一切前因后果。
原来,与她一次性买五百多亩地无关,这些人,是想用他们来牵制白灵君。
“对对,来人!将他们押入大牢!”
朱县令不知道白灵君犯了什么罪,他只知道太子和皇后他惹不起,有了个由头,便要拿人。
刘氏捂了捂荷包,眼眶发酸。
那孩子用朱砂笔写下这种东西,原来真的是为了保护他们。
刚要说话,突然听见苏清颜说道:“县令大人不急,白灵君的确是曾经拜我爹娘为干亲,与我兄妹相称,但是后来感情决裂,早已写了断绝书,断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