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后院的时候,耿大人被这辆马车给经验到了,直呼:“这车就连唐老爷家都没有呢。”
下面的衙差不解:“不就是辆马车嘛,高点,大点,能比普通马车贵多少?”
“你懂什么。”耿大人都懒得解释,直接问重点,“车里除了这块玉佩,还有什么东西?”
“就是床,桌子椅子的,还有弓箭和大刀,属下深知这些物品的危险,所以才把整辆马车扣押了下来。
耿大人:“大刀,什么大刀?”
话音刚落,下面的小衙役便把那大刀从车内拿出,递了上来:“大人,就是这把。”
耿大人接过,此物重的厉害,他险些拿不住,大刀用玄铁制成,坚硬无比,耿大人心中浮起一丝不详的预感,连忙翻看两下,果然,在刀柄的末端发现一个小小的刻字。
“白。”耿大人脑袋一嗡,“这是,这是白家军的大刀!?”
难怪,难怪他会觉得陆天辉这个名字耳熟。
“本官想起来了,陆天辉就是那个斩杀西凉王,为新帝立下赫赫战功的武官,那可是杀人如麻,嗜血嗜肉之人啊,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耿大人吓得双腿颤抖,连忙叫人把刀放回原位:“快快,把马车送回去,送回去!”
这么大的马车,衙役们可是费了好大力才拉回来的,现在又要拉回去,费时费力,为了什么。
“耿大人,为什么要送回去,这是发现玉佩的马车,也就是赃地,这要是送回去了,唐老爷问起来,怎么交差啊?”
“怎么,为了唐老爷,你连本官的话都不听了吗!”耿大人气的脸颊肉一抖一抖,袖子甩的飞起,“那个女人说的没错,一块玉佩而已,以他们的富贵,根本不放在眼里,更别说偷盗了,这次咱们是在老虎嘴里拔牙,趁他们没生气,赶快弥补,快点的!”
好好的休息时间被这群人给打搅了,陆天辉非常不愉快,坐在床边抱怨道:“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小镇,咱们表明身份,要是还不放行,咱们就杀出去。”
苏清颜侧躺在床榻上,摇摇头:“你的方法太粗鲁了,不可行。”
陆天辉疑惑:“清颜,你白天的时候还同意了的,怎么现在不愿了?”
“现在不一样,丟失的玉佩在我们的马车上找到,为官调查着,会怀疑很正常,刚才我一番花言巧语,哄的耿大人放下戒备成见,可只要真正的偷盗者不找到,我们就还有嫌疑,贸然离开,只会留下不好的名声。
陆天辉缓缓道:“可是玉佩已经找到了,又要如何找到偷盗者呢?”
苏清颜舔舔嘴唇,眼底闪过一丝精明:“也许,我在无意见中间过这位偷盗者,反正现在城门紧闭,所有人不得出入,明日若打开城门,会出现一拥而上的局面。我现在只求偷盗者,也想尽快出城,他只要想出城,就有办法抓到。”
委屈的皱皱眉,陆天辉烫上床,靠在她的身侧:“那咱们就这样耗着吗,明天还能上路吗?”
“放心,能的能的。”苏清颜安慰道,“那个耿大人明天还会过来的,抓不到偷盗者,就只能抓个人当替罪羊。”
第二日耿大人如期而至,只是与苏清颜想象中的有些出入,昨天还愤愤不平的,今天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一大早就毕恭毕敬的守在门口。
看着门口那油腻腻的脸,陆天辉抽抽嘴角,不悦道:“你干什么?”
耿大人猫着腰,小心翼翼的询问:“昨日您说从京城而来,又报了名讳,不知可否让下官看看您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