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辉听懂了他的意思,本想一路低调,安安稳稳到川凌镇。
结果处处碰壁,时不时地就要用身份来解围,真是讽刺。
从怀中掏出一块腰牌,这是陆天辉在校场调动守卫军的腰牌,明眼人一看,便知他是何身份。
“果然是张将军,是下官有眼无珠,请将军恕罪。”
陆天辉没心情听他的致歉,不喜不怒的问:“城门开了吗?”
“还没,啊不过,只要将军想出镇,下官立刻叫人开门!”
“先别开。”屋内传来苏清颜的声音。
一个不留神,陆天辉已经表明了身份,苏清颜也不想用官位来压对方,和和气气的说:“这玉佩毕竟是在我们的马车上找到的,这偷盗者不抓住,此事无法了结。”
耿大人眨眨眼,拱手:“但凭公主吩咐。”
苏清颜说:“耿大人,玉佩还在你这儿吗?”
“还在,唐老爷说了,不仅要找回玉佩还要抓住小偷,所以下官还未归还。”
“那好,虽然玉佩已经找到,还请大人对外宣称玉佩未寻回,并且打开城门,逐一检查每个想要出城的人。”
对于她的提议,耿大人不解:“这,玉佩已经找到,只是盘查出城之人,又有什么线索呢?”
整个晚上,苏清颜都在回想当时在街上的场景。
她听见车顶有声响之后,往窗外看了一眼,一个痩高痩高的男人从旁经过,低着头,看不清面孔,但苏清颜可以断定,他身上的衣着,不是寻常平民,似是大户人家的家仆。
“耿大人在镇上处理事务,雷厉风行,若玉佩真的在街上丟失,被平民捡到,一定会归还的,我猜测,也许是唐府上的奴仆,自己监守自盗,昨日因城门关闭不能离开,才将玉佩抛在过路的马车上,好躲过搜查。”
最后又补了一句:“耿大人彻夜搜查整个小镇,应该没有查过唐府吧。”
“唐老爷和唐公子是苦主,自然不会差他们,不过玉佩丟失的时候,是唐垣公子自己说,丟失在街上,所以才......”苏清颜问:“唐府最近是否有放了身契,准备离府的家仆?”
耿大人思考了一下,随即道:“有,唐老爷前几天与我闲聊时讲过家里的事,有一个姓李的家仆,年纪很大了,府上开恩放了身契回老家成亲,原本日子就定在这两天,偏偏因为玉佩一事,耽误了,没有出城。”
苏清颜勾勾嘴角,但愿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待会儿你派一行人跟着我们的车,在城门打开后,我们驾着马车出城,让守卫随意检查一下就放行,那偷盗者一定在暗处观察,见我们的马车没有搜查出玉佩,肯定心急,等出了城,他会找上来的。”
耿大人歪歪头:“公主怀疑,是那个老李偷了玉佩。”
苏清颜不敢自傲:“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凭着当时的一点记忆,毕竟最有利的赃物已经在大人手上了,想要抓住对方,只能制造机会,让人自己露出马脚。”
在镇上待了一天一夜的村民们早就安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