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端水进来给苏清颜洗漱的都是意欢,今天却换成了谢楹。
“苏妃,这一大早可真够热的,我特地把洗漱的水兑得凉了一点,你试一下水温合不合适。
“阿楹,我不是让你多休息一段时间么?”
“我身子骨本就比寻常百姓硬朗,喝了几天的药,现在已经彻底痊愈了。”
苏清颜担忧的看着她,“真的有这么快?你确定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了么?”
“真的没了,连大夫都说稀奇的很。”
“那就好。”苏清颜换好衣衫后洗漱妥当,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你大病初愈,还是不适合贴身保护我,继续休养几天再说吧。”
“苏妃,我真没事了,整天躺着,我骨头都快散架了。”谢楹抱怨了一声,又道,“再说师父一天要来探望我三四次,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只能在这里躲一躲。”
“他这么久以来,完全没有给过你任何回应么?”
谢楹失落的叹了口气,“是啊,每一次我觉得时机成熟,可以更进一步的时候他就会往后退缩,总是这么来来回回的,我都不知道该如何相处了。”
“这确实有点折磨人。”
尧信看起来性子耿直,其实是个很别扭的人。
他一边放不下几年的师徒情分,一边又顾忌着人伦道德,不敢越过那条线。一来二去的,这就成了一种互相折磨的相处方式。
“阿楹,有一句话叫过犹不及,逼迫的太紧并非是好事,或许你也可以后退几步,给他一个喘息的空间。”
“我选择来苏妃身边,这已经是一种退步了。这段时间里师父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以后的事。”
“嗯,那你就先住在之前的房间吧,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意欢提。”
谢楹颔首,“苏妃,您当初捡回来的这个丫鬟真是不错,不但体贴懂事,而且做什么都很有分寸,或许可以培养成心腹。”
“意欢已经是我的心腹了。”
意欢主内,谢楹主外,有这两个人在,她感觉轻松了很多。
“那就好,苏妃今日有何打算么?”
“养生馆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不如去一趟国公府吧,和母亲商量商量出嫁的正儿八经的婚嫁,礼书、下聘、陪嫁、喜婆,这些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
更何况陆天辉现在的身份是亲苏,而且连皇帝都颇为忌惮,早已今时不同往日。他的大婚,排场必定不会比太子娶太子妃寒酸。
“好,属下陪苏妃一起前去。”
一个时辰后,苏清颜已经坐在了赵静雯的房间里。
“母亲,婚事的具体日期还没有定下来,您看是去外头找个大师算一下,还是家里帮着择个日子?”
“你的婚事我一直记挂在心上,前些天已经从寺庙内找了一位大师询问过了,他说下个月的初八是个好日子。”
“下个月初八,那岂不是还有二十多天了?”
“嗯,婚事宜早不宜迟,否则容易生变故。虽然二十多天有点赶,但抓紧点布置准备也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