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若被鬼极殿察觉,恐坏了事,是否要把赤棕和月啸传唤回来?”
钟离早就想把赤棕月啸叫回来了,可白玉堂跟鬼极殿打过交道,这两天又阴晴不定,他不敢贸然开口惹白玉堂烦心。
现在白玉堂问起,正好提出。
白玉堂笃定道:“赤棕和月啸并不是鬼极殿的对手,他们刚跟上就被发觉了,既然鬼极殿没有话传出来,那就继续盯着。”
鬼极殿不远万里来到京中,隐姓埋名却没有动作。
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天下之大,并没有哪里是鬼极殿不能去的,可为何偏生是北夏盛京?
“鬼极殿目的不明,暂不可交恶。”白玉堂复又拾起一颗白子,目光微微一凝,果断落子,残棋立破。
要什么都不打紧,若想图谋北夏疆土,那么今时今日的摄政王,也早非当年初出茅庐的白玉堂了!
钟离已经下去领杖罚了。
就算他是习武之人,可三百杖打下来,少不得要休息半个多月,于是换了另一个暗卫近前伺候。
“爷,东侧房已经齐备。”
白玉堂抬头看向窗外,天色已经黑透了。
“苏……”
“什么酥?”
苏清颜畅通无阻地闯了进来,手上还握着一个布包。
这是她才在街上搜罗来的,一套银针,外加仵作用的两柄小刀。
虽然还是不够尖利,但勉强能用。
原本还想找到上次定制兵器的铁匠铺,可惜那铁匠不在,只好改天再去。
而白玉堂看着苏清颜大步流星地走到跟前,脸上没有丝毫不愉之色,心里稍微松快了些。
“走吧。”白玉堂并没有多说,径直起身,状似无意一般从苏清颜身旁经过。
他还以为,苏清颜定是恼了他,再也不来了。
没想到不仅来了,还来得这般准时……
刚从暗房抬出来的钟离,正好看见一前一后从院子经过的白玉堂和苏清颜。
在看到白玉堂脸上那一丝隐晦的笑意之后,顿时愣了好一会,连问安都忘了。
这可不好,他家爷的心思,该不会全放在苏清颜一个人的身上了吧?
苏清颜此女妖异非常,可不是什么好事……
“咦?”
正巧,苏清颜瞧着钟离背上的腰部及下一丈地方,已经血肉翻飞,顿时惊讶地咦了一声。
钟离不是白玉堂身边最亲厚的人么?居然挨罚了?
“犯事了?”苏清颜笑眯眯地走过去看热闹,只一眼,就又惊讶地挑了眉:“原来是赏啊。”
明明就是挨罚,却被苏清颜说成是赏,这不是明摆着的冷嘲热讽吗?
钟离脸色黑得厉害,抬着他的暗卫见状,赶忙加快步子带他走远了。
前头的白玉堂脚步一顿:“你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