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儿这就亲自吩咐下去!”苏林婉已经激动地满面红光。
想着即将降临的胜利,就是天色都快亮了,她也还是神采奕奕的,看不出一丝疲态。
转眼间,天边已经露出了一抹鱼肚白。
苏柏清匆匆赶回来,见到这对焦急的母女,露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意,点着头:“都成了。”
“真的?”
“太好了!”
方氏和苏林婉同时起身,两母女看着对方,居然还有点喜极而泣的意思。
苏柏清长舒一口气,若不是在朝为官养出了隐忍的脾性,只怕比她们母女还要失态。
“天,就快亮了!”苏柏清走到门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色。
见状,方氏母女也都跟着走了过来。
没多久,干脆都搬了椅子围坐在房门口,静静等着天色大亮,也等着苏清颜那个小贱人回府,自己送上门!
盛京街道已然炊烟寥寥,不少门户都起了身,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摄政王府里规矩甚严,早早的便有奴仆起身洒扫,来来往往,唯有脚步声和干活的声音,连句说闲话的都没有。
苏清颜是被练剑的响动吵醒的。
她随手披了一件外袍,走到门边一瞧,白玉堂独自在院子里练剑,气息比往常凝实了许多。
若是将锻体之法教给他,想必会更上一层楼吧?
诶,这颗木头,昨天晚上那么好的机会居然也抓不住,真是活该单身!
苏清颜兀自找了笔墨,洋洋洒洒地写下一篇,在心底里暗自腹诽。
可是才写到一半,她心里便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昨夜她没有回府,按着早前商量定的,二杀他们怎么着也该过来传个消息,把苏林婉那一家子有没有动作的事情告诉她。
怎么到现在,连个信都没有?
啪!
一滴浓墨,滴在了锻体法的纸页上。
苏清颜神色一凛,忙搁下笔,快速穿好衣物,再一转身,白玉堂也正好听到动静走进来。
“怎么了?”白玉堂蹙眉盯着苏清颜。
“昨夜到现在,可有没有苏府和血雾楼的人过来传消息?”
白玉堂垂了垂眸,转头看着屋外:“钟离!”
“属下在!”钟离快步走进来,照样连瞧都不敢瞧苏清颜一眼,只拱手回禀:“苏府和血雾楼并没有人来,不过,昨夜的盛京城倒是有些异动。”
“什么异动?”苏清颜上前冲了两步,心里的不安感越发强烈。
钟离蹙了蹙眉:“倒也不是旁的,昨儿夜里,三皇子的人设法调走了整个京城的大夫,就连御医院的太医,也被设法请走了大半,有去后宫的,也有出了城的。”
三皇子?
苏清颜愣了半晌,双眼陡然瞪大:“坏了,坏了!”
“颜儿?”白玉堂眉心猛皱,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见她脸色发白,自己的脸色顿时也黑了:“什么坏了?你想到了什么?”
得白玉堂这样关怀,苏清颜根本就来不及窃喜:“三皇子早就和苏柏清蛇鼠一窝,由三皇子出手,二杀他们又没消息,定然是……定然是冲着我来的!”
“可你并无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