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儿?颜儿?”
白玉堂有些慌。
他方才再回房,见苏清颜迟迟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而且,室内炭火充足,她却浑身冰凉!
“颜儿!”白玉堂抓着苏清颜的胳膊,低吼出声。
“丫头怎么了?”常无崖匆匆冲进来,还没来得及包扎”手上烫伤的冬烬,也紧紧跟在身后。
“本王……”白玉堂声色发颤:“本王不知!”
看着白玉堂这模样,常无崖愣了一下,顾不上这许多,赶忙抓住苏清颜的手探脉……
“内息没什么大问题,想是与方才的巫纸人有关!”常无崖沉声:“这些阴邪之术,你我派不上用场……任家不是来人了么?”
白玉堂回过神来,起身要走,可是看着床上冷冰冰的苏清颜,自己也如同置身数九寒天,竟是连步子都挪不开!
常无崖无奈:“你身手更快,速速带人来,丫头这里有我守着,你放心!”
“多……多谢了!”白玉堂留下一句话,飞速朝外冲去。
见状,常无崖只是叹息。
又是一个痴情种……
“师父,姐姐她……”冬烬亦是惊慌无比。
常无崖沉声:“丫头这样,必是金朝所为,可金朝近年动作并不大……由此看来,竟不是为着北夏朝堂局势来的,而是冲着丫头来的?不论怎样,任家来京,想必就是一早就算准了什么,有他们在,丫头就无碍!”
“主子怎么了?”
“姑娘!?”
师徒二人正自我安慰,君雁和七杀已然着急忙慌地冲了进来。
七杀不敢入内,只敢站在屏风旁边努力张望。
两人看着苏清颜,脸上越发没了血色,虽然还在正常呼吸,却迟迟不见醒……
方才,白玉堂更是那样急得冲了出去!
“莫非就是那些纸人搞的鬼!?”君雁失声问道。
常无崖想说些什么以示安慰,却也说不出来什么。
“要不,要不我这就回去同大哥说一声?”七杀更是慌得不行。
他才跟在苏清颜身边没几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护主不力,该以死谢罪才好!
“不必了。”
身后忽然响起淡漠的嗓音。
七杀浑身一凛,当场就要拔剑,回身见白玉堂也在身后,便往旁边让了一步。
说话的男子,是个长相俊逸的陌生人,他眉心微蹙,远远注视着苏清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白玉堂站在门口,就看着这个男子。
忽而间,门框外面探出一个头来,居然和那名陌生男子,长得一模一样!
“妹妹?”
门外那个,自然就是任肖了!
他一溜烟钻了进来,看了一眼自己的胞弟,没好气地撇了撇嘴,一个箭步就窜到了床边。
冬烬和君雁都不是识得,想也不想地就要出手拦住,却不想任肖滑得像一条泥鳅,愣是拦不住!
“你!”
“快住手!”
君雁和冬烬都在大喊,却见常无常摆了摆手,只好不甘不愿地退到了一边。
白玉堂并未急着上前,还是紧盯着神色淡漠的男子。
“啊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候,任肖居然爆笑出声,还捶胸顿足,乐不可支!
他的胞弟眼睛一眯,神色越发冰冷。
周围这些人,神色更冷!
任肖犹未反应过来,兀自拍着大腿,摆明了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