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她,一杀就走上前来:“祭祖大事,姑娘也不事先招呼一声,幸而咱们兄弟消息快,这才赶上了!”
苏清颜愣了愣,想想也是,他们虽非听命于苏府,可如今的她,就是苏氏一族最后一个嫡系后人了。
她,就代表了苏府。
刚准备上前,又见水云居的庄宿,带着另几个有些眼熟的管事,也一身黑衣劲装,混在了血雾楼的队伍里。
苏清颜没有多问,水云居本是她娘的嫁妆,今儿过来,倒也像样。
接下来便是祭祖!
什么跪拜叩礼,献上祭品……
这一层层繁琐的礼节下来,倒是很花费了些时辰。
“颜儿,诸事小心!”苏老太太临上车前,抓着苏清颜叮嘱了一声。
苏清颜点点头,见老常叔也隐秘地冲着苏老太太见了个礼……
苏老太太笑笑,又上了车轿,竟是毫不留恋地又去了陆府。
“姑娘放心,属下会命人一路护送!”一杀忙上前道。
“去吧,都忙自己的去。”苏清颜轻叹一声,回首盯着不知亮堂了多少倍的祠堂。
任意和任肖,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侧。
“已经去姑姑衣冠冢前祭拜过了。”任肖亦是一声长叹。
苏清颜偏头,见苏林文早已出去,苏林婉也带着人回了自己的院子,才问道:“皇宫好玩么?”
果然,一说起皇宫,任肖立马又变成之前那副荒唐样子:“皇宫的宝贝虽然不如我任家,但也不差,这一下午过去,为兄我就得了好几大箱子!”
“玩归玩,闹归闹,兵器行的订单,你可不能随便应下!”苏清颜白了任肖一眼。
任肖摸了摸鼻子:“啊……我,我尽力!”
看他这样,苏清颜就知道,自己又叮嘱晚了!
不过这些事,还是让他自己再想法子回绝去吧!
“还有,宫里有个人叫戴月,她似乎找了个什么邪魔师父,修习的也是邪门秘法,你既在宫里,就帮我多打探打探。”苏清颜秉持着物尽其用的精神,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
任肖低头想了想,顿时一拍脑门:“你说的是小哑巴?她呀,我知道!修习的倒确实是阴鸷的功法,不过,远不如金朝巫蛊渗人,也就是找了些见不得光的秘法,让功力快些增长罢了,不值一提!”
苏清颜听得直挑眉,要不是因为知道任家兄弟功力非常,她还真不见得会放心。
还有,戴月,这么快就哑了?
她还以为,白玉堂还没下手呢……
“那小哑巴像是被毒哑的,啧啧,可怜了那一副娇俏的皮相!”任肖摇头感叹着,忽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顿时满脸嫌恶:“就算天生她一张好皮,也自己把路走岔了!活了个该!”
说完,任肖急不可耐地就要走:“我该回宫了,妹妹,除夕夜再见!”
再想说话,连个影子都找不着了!
苏清颜无奈,只好领着任意在苏府住下,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又忙忙地往陆府去,如傀儡一般地跟着指示,乖乖跟着孙辈一道祭祖……
除却苏府和陆府,其他门户,亦是热闹非凡。
两天两夜下来,鞭炮锣鼓的声音就没停歇过,饶是苏清颜这样不怕闹腾的,也觉得十足吵嚷。
好容易挨到除夕夜,陆国公夫妇一早便进了宫,只按部就班地朝贺了一遍,就又出宫来,一大家子准备吃年夜饭。
宫里倒是出来了好几拨人来请,任凭来多少,也不管是谁派来的,苏清颜一概懒得理会。
直到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