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一个穿着褐色布衣,披头散发的女人被两个大汉甩出了谢府,谢石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的垂着眼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女人,说:“梁盼儿,你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理应杖责50大板,或拿去河边侵了猪笼。”
管家声音敞亮,吸引了不少附近做买卖和过路人的注意力,他们围着不知是死是活的梁盼儿,逐渐形成了一个半圈,指着梁盼儿小声的议论。
“我们老爷宅心仁厚,可怜你身世悲惨,放你一条活路,逐你离开谢府,望你今后好自为之,”管家手一挥,一个布包重重的砸在女人身上,她疼的缩了缩脚,便再无其他的动作,“拿着你的东西滚吧。”
说完,管家侧身,小声交代了身边两个大汉几句话,就关上了谢府的大门,临前还不忘冲着梁盼儿啐了一口口水。
周围的人逐渐有耐不住的,一个瘦弱的穿着布衣的男人见两个大汉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仿佛只是单纯的为谢府守门罢了,便壮着胆子走到梁盼儿身边,看了看大汉几眼,见他们并不打算阻止,男人往下咽了咽口水,弯下腰掀开那一团盖住脸的头发。
在被丢出来之前,已经有婢女给梁盼儿简单的清洗过身子,男人一眼看过去,她未施粉黛,眉眼淡淡的,但依旧可以看出是一个美女子,典型的温婉女子。男人不禁在心中感慨,这不仅是贵族之家不要的女人,也是他这种市井小人要不起的女人。
这男人是这条街上出了名的无赖痞子,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一有点小钱就去赌坊花楼,花光了就做些偷鸡摸狗之事。
有瘦弱男人带头,又有几个人好奇的上前来观摩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大多是些邋遢的男人,看着梁盼儿的眼神都带着不怀好意,更有甚者,竟然趁机伸出自己的脏手去摸梁盼儿的头发、背、屁股和大腿。
梁盼儿微弱的挣扎着,抬起头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台阶上的两个大汉,他们却是对她的求救熟视无睹,双眼直直的望着前方,仿佛眼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老爷,老爷……将军,将军救我。”一行清泪默默的从梁盼儿的眼里倾泻而下,地上打湿了一片,浑浊的眼中全是悔不当初和懊恼,只能囫囵的吞咽自己造成的后果。
将军,救我啊,就像当初你从夷军手底下救了我一样,救我啊。梁盼儿心里剧痛,不住地滴着血,因心疼蜷缩其麻木的四肢,幻想自己像一只卑微的蜗牛一样可以躲进自己的壳里。
她恨!恨为什么段梅要突然回房,看见了她和将军的床事!恨为什么段梅会接受不了,早产了!若非段梅早产了,她也不会被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折磨,就不会被将军赶出府!
梁盼儿紧紧的捂着肚子,心想若是她有了将军的孩子,定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早产,她一定会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让孩子诞生。
她已经疯魔了,痴痴的笑着,发出桀桀桀桀的笑声,让浑水摸鱼揩油的男人们心头一寒,顿时失去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