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若兰不料她竟然真的打算就这么走了,瞪大了眼睛,脸色难看,“你告诉我,令牌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得到的?你快说!”
那是神医谷的令牌!
苏若烟身上凭什么有神医谷的令牌!?
终于说到正事了,比起被人嘲讽,果然还是嘲讽人更舒服些。苏若烟暗送口气,却差点又被这里头的晦气给呛住。
连忙稳住身形,苏若烟转身,不耐烦般踮着脚慢吞吞地走了回来,上下打量她两眼,“令牌的事,对你很重要?”
“你只管说!”若兰忍着怒气,“那不是你的东西。”
苏若烟若有所悟,似笑非笑道:“那的确不是我的东西,而是神医谷谷主给我的。”
“不可能!”若兰条件反射地否定了,嘴角闪过几分轻蔑,“他凭什么要给你令牌?”
“这你问我可问不着,得去问神医谷谷主自己。”苏若烟好整以暇。
若兰死死瞪着她,仿佛一条被困在牢房里的毒蛇,就要钻出来狠狠咬她一口,“先前我是听闻神医谷谷主温衍不知所踪了,方才离开的神医谷。”
苏若烟心下一动,仿佛想起了些什么事情,嘴角上扬,“哦,那干我何事?”
若兰知道她在拿乔,但也只能忍着,怒道:“谷主失踪,谷中一片大乱,令牌是谷主的东西,你身上带着令牌,若不是跟谷主失踪有关,那就是偷了他的东西!”
哟嚯,这平白无故又给人扣一顶窃贼帽子,苏若烟可担待不起。
她摇了摇头,看着若兰眼里的迫切,缓缓道:“不要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会用写无耻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真正自信且有能力的人,起码能够做到相信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将一切归咎于别人。”
若兰寒声,“我不是让你来说教的。”
“确实,圣人说有教无类,起码得有个能听懂的人才能教,”苏若烟不动声色,仿佛有些烦腻了这样的对话,“事到如今,我也不会骗你。毕竟,我没有必要去欺骗一个死人。”
“这令牌,正是神医谷谷主留给我的,只不过,我也并没有见到谷主。所以你问我,实在是问错了人。”
她也想知道,神医谷谷主为何会将令牌给自己。
若兰瞳孔骤缩,眼中凝着一点妒意,宛如针尖一般,带着疯狂的嫉恨、怨怒、不甘、绝望突然开始大笑。
那笑声凄厉狂戾,极为刺耳,苏若烟忍不住皱眉,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前方的衙役似乎听见了这里不寻常的动静,犹豫了一下,拿起刀开始朝着里面走来。
苏若烟惊疑不定,这若兰不会真的被自己给刺激疯了吧?她心下讪讪
就在此时,若兰突然一头撞向铁栏,指甲断在铁架上。苏若烟眼皮一跳,看着那血跟铁锈,“细菌感染”四个字涌上脑海。
“苏若烟,你给我记住!”若兰声音嘶哑,“今日我若兰落到此等境地,是你罪不可恕!我不会善罢甘休!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告诉女主她落入这个境地,绝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