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四起,要找源头可也不是那么容易找的,何况这也不是谣言。
贵妃点了点头,心中对解了禁足的皇后甚为不满。
虽然皇上没有明说什么,但看这态度软化,等到北辰墨真的带功回来,那皇后岂不还是跟以前一样风光无限。
那到时候哪里还有自己的好日子?
她可不乐意。
“这事是谁告诉你的?”贵妃若有所思,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选。
侍女摇头,“奴婢也是路上听的,一掉头人就不见了,哪里知道呢?”
“你不知道,本宫却能猜到。”
贵妃似笑非笑,听说苏若烟跟苏瀚天又有了矛盾,到相府大闹了一场,那小宝还生病了,连摄政王都惊动了……
大家也不是傻子,心里想什么谁不知道呢?
这种事谁敢随便议论,八成就是摄政王叫人传的消息。
虽然苏若烟没有承她的信,不过这好示过了,毕竟还有好处。
“下去吧。”
果然不久,宫中正如侍女所说,对苏若雪生父乃是北辰墨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皇后私下再行压制,也终究还是没有瞒过皇帝的耳朵。
东宫太子,一国丞相。
这两者混在一起,那不就直接等于把握朝政大权,觊觎皇位?
皇位这东西,皇帝可以给,但你太子不能抢。你抢了,管你是不是名正言顺,你就是心存不轨,试图欺君。
不出两日,皇帝便就震怒地在皇后宫中训斥了皇后,却没说得太明显。
这事毕竟关乎颜面,皇帝心下焦灼,面上也还算冷静,只是叫人将苏瀚天秘密叫进了宫里问话。
苏瀚天跪于金殿之上,还未山呼万岁,就听天子一声冷问:“你那女儿肚子里到底是谁的种?”
霎时间,苏瀚天冷汗透背,吓得面无人色。
“这,臣……臣也不知……”
“你不知?”皇帝气笑了,“你自己的女儿你却一个都不知,你这父亲当得当真可笑至极!朕再问一次,那肚子里怀的,到底是谁的种!”
苏瀚天大惊失色,却还是坚称不知。
皇帝死死盯着他,许久,突然笑开,“其实那是谁的种都无妨,丞相治家不严,稀里糊涂也不是一天两天。”
苏瀚天一怔。
“这样的私生子,总归上不得台面。”
苏瀚天听罢,一颗心都凉了。
“总归上不得台面”。
言下之意,即便此人真的跟太子有关,皇帝也不会认。
皇帝看看他那目瞪口呆的样子,心下腻歪,挥手斥退。
早年丞相也算有用,如今是越活越回去了。
淮南一事,太子赈灾,竟提出若兰襄助……莫不是也因为丞相?苏若雪针对苏若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太子跟丞相府倒是亲密无间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