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质？

呵，对质好啊。

皇帝拳头微紧，突然看向身边公公，“去，把若兰跟苏若烟都叫过来，朕，就看她们如何对质！”

公公常伴圣驾，对皇帝的品性也了解得八九不离十，知道他现下必然已经勃然大怒，哪敢耽搁。

很快的，若兰跟苏若烟就都被请到了爽阁。

爽阁之中是真的爽快，这冷意从脚踝直冲头顶，叫人头皮发麻。

皇后得意洋洋地看了眼苏若烟，苏若烟视而不见，正对皇帝屈膝，“臣女……”

“免了，起来吧。”皇帝直接打断了她的礼数，“皇后说你犯了欺君之罪，要你跟若兰对质。对吧，给朕瞧瞧。”

皇后微怔，看向皇帝，不知为何觉得有些不对。

可不等她反应，那若兰已经迫不及待道：“回皇上，民女可以作证，这苏若烟故意让自己的药童诈死，欺瞒圣上，此事众目昭昭!”

“苏若烟，此事你可认？”皇帝看了眼若兰一眼，问苏若烟道。

苏若烟颔首，很平静地说：“此事确是臣女所为。”

若兰没想到她这么简单就承认了，倒有些怔愣。

“不过臣女如此作为，也是因为有人对云修下毒，想要捏造一个‘伏法认罪’的假象，”苏若烟轻描淡写地扫了眼若兰，“若是云修不死，那想必贵妃之事，必然就成了云修的罪过，让罪魁祸首逍遥法外。”

“这宫里宫外也不是没有人能够主持大局，皇上、皇后难道不行吗？大理寺难道不行吗？”若兰朗声道：“苏若烟，你仗着谁的势！”

苏若烟轻笑一声，“我仗着谁的势，你稍后就知道了。”

若兰与皇后齐齐一怔。

皇帝看着她那得意洋洋的模样，摇头失笑。

“倒是你，”苏若烟突然从袖中拿出了一封折子，“皇上，臣要状告若兰下毒谋害贵妃，栽赃嫁祸云修与我，此事证据确凿。”

皇后脸色一变，“苏若烟，此事都是那小太监所为，跟若兰有何关系？你不要狗急跳墙就胡乱攀咬！”

若兰也以为苏若烟这次必死无疑，冷笑道：“苏若烟，我看你这次才是故意栽赃！你以为皇上会信吗？”

“为什么朕不信？”

若兰一愣，皇帝看向苏若烟，“证据呢？”

苏若烟轻笑，道：“皇上，小太监的证词与赏银为物证，还有若兰着人在大理寺收买狱卒逼宫小太监人证证词，皆已经签字画押，请皇上明鉴。”

什么！？

皇后脸色大变，若兰也倏地一寒。

“除此之外，”苏若烟看若兰，幽幽道，“臣女还要状告若兰，在京城之中开回元堂，却乱开药方、毒害百姓，此事天理昭彰不可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