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应该是个疑问句，放在沈初云嘴里说出来就是个陈述句，她定定的看着傅启程。

傅启程愣了愣，他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件事，这件事情还是很久之前喜欢沈初云的时候干的，当时花钱去杀顾言完全是因为当时想除掉沈初云身边所有人，让沈初云只能依赖他一个人，只属于他一个人。

现在想起来，傅启程只想抽死自己，他只是真的没想到原来自己会有这个荒唐又不切实际的念头。

在沈初云和程珂的对视下，傅启程还是很快的承认了：“我确实派过人去杀她，但是程瓒一直派人保护着她，再加上沈初云经常去找她，一直都没机会下手，我当时就经常骂他们是群饭桶巴拉巴拉，没杀成。”

沈初云：“……”

程珂嘴角抽了抽，这次是他来问问题：“你还能不能再联系到那些人，我们在追查他们。”

傅启程满脸抗拒的说道：“啊？联系他们啊，我现在没钱找他们，况且只有我一个人根本打不过他们啊，万一他们有人逃出去找到我然后报复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有个家，可不能毁了啊。”

沈初云盯着傅启程的脸，她忽然开口说道：“傅启程，你现在的样子和以前有很大的变化嘛，还真是成亲能改变一个人。”

傅启程尴尬的笑了几声说道：“毕竟原来年轻不懂事嘛，现在有家了肯定有很大的变化。”

旁边的程珂借着说道：“你不用担心那些事情，我们会有人保护你们，只要这件事情做好了，我就重新给你安排一个住所，保证没人知道你们在那边住着，这个条件应该也不差吧。”

傅启程就进退两难的样子，他尴尬的说道：“这不太好吧，我只是想要一个很安静的生活，其实换成其他人来做也是可以完成得很好的。”

沈初云冷笑一声说：“那就免谈吧，我现在就通知人过来把你们给抓去大牢里等砍头吧。”

这句话果然有效果，傅启程连忙说：“行行行，这个忙我可以帮，只要能保证清欢的安全就行。”

沈初云和程珂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里的笑意，原来这是两人的计划，反正不管傅启程答不答应这件事，他的把柄始终在他们手上，不答应也得答应。

傅启程去约人，把见面时间就约在顾言下葬的第二天早上，地点是在城外。

沈初云本来也想和程珂一起去旁边蹲守的，但被程珂拒绝了：“你一个女孩子去做什么，这件事这么危险，就交给我们去就行，你留在顾府就行。”

“好吧。”

现在只有这么做了。

顾府这边，自从顾言出意外之后，整个顾府都处于悲伤的情绪，特别是顾言母亲，哭晕了好几次，要不是有沈初云在旁边一直絮絮叨叨的陪着她聊天安慰她，估计顾言母亲都想一头撞在柱子上随顾言一起走了。

顾言母亲拉着沈初云的手，语气悲切的和她说道：“言言真的是一个好女孩，和二皇子的感情也一直都很好，只是我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这么一个好生生的女孩子会忽然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