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二狗媳妇当即怒目圆睁,“哪个王八羔子敢做这种事儿?!”
二狗也当场懵逼:“我去,不会吧?!”
夫妇俩面面相觑,一时间汗毛倒竖。
“胡扯八道!哪个会专门给蚕下毒?你是没话找话说吧?有没有投毒是你说得算的吗?”赵四说完还不屑地瞥了一眼苏梓桑。
“她说的不算,那么我说的呢?”苏柠月人未到而声先至。
院里的乡亲/们听到这话都瞬间回过头去,就见一黄衫女子踏着夜色款款而来,身后还跟着一名身量高大的男子。
来的正是苏柠月和前去找她的苏老二。
“柠月!”苏梓桑立刻迎了上去,“你终于来了。”
苏柠月家里前几代都是行医的,祖上还出过太医,后来门庭冷落,到他爷爷这一辈,也就做些赤脚医生的活儿。
她父亲叔伯这一辈的,更是无人行医,都是庄稼汉。
但偏她天生反骨,就痴迷医道,自小就立誓要做出一番成绩来,光复苏家门楣。
苏梓桑从小就很敬佩她一个女儿身,却有着不输男儿的志向。
近年来三爷爷年纪大了,腿脚不便,不常出门,平时出门看诊,也都是苏柠月去,她医术不输她爷爷,大伙儿也都服她。
苏梓桑刚刚就是一直在等她过来,有没有人投毒,没人比她更清楚。
苏柠月戳了戳苏梓桑的脑门儿,“不来让你一个人在这儿被欺负啊?”
苏梓桑瘪瘪嘴,一脸的委屈。
明明刚刚还像个斗志昂/扬的小公鸡和赵四唇枪舌战。
看到苏柠月,赵四立刻就不淡定了,指着她说,“你们俩是一伙儿的,你说的也不算。”
苏柠月一个眼刀飞过去,“我首先是个大夫。”
说着从随身的医疗包里拿出一根银针晃了晃,“而且,它是不会骗人的。”
说着便将银针扎向了病死蚕的尸体,片刻后取出,只见银针插/入的那一截明显变成了黑色。
苏柠月拿着银针给大家展示了一圈,“大家都看见了,蚕确实是中毒死的。”
即使大家再不愿相信,可如今证据就摆在眼前,铁证如山,就算说破天去,这蚕也是中毒死的。
王婶一拍大腿,心疼的不得了,“我的天呐,这是哪个丧良心的干的事儿哦!”
她辛辛苦苦养了半个多月,好不容易孵化了蚕,这就死了,叫她怎么能不难过。
张嫂也伤心地掉下了眼泪,她保胎的钱都没了。
二狗媳妇儿虽没有那么缺钱,但她也辛苦照看了很久的蚕,她自己养死了也就罢了。
可现在是被人毒死的,叫她怎能不恨!
“哪个鳖孙下的药!叫老娘知道了一定得扒了他的皮!”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里长必须得站出来说话了。
投毒这么严重的事情,在苏家村还是头一回发生,而且还是给多家投毒。
若不及时治理,抓住贼人,难免人人自危,大伙儿心里都别想踏实,那他这个里长也不必做了。
“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一定会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里长向大家郑重表示。
苏柠月缓缓晃动着手中的银针,“这事儿要查倒也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