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都已经有颜色了,后面还怎么上色啊?上不了色我衣料还怎么卖得出去啊?”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苏梓桑也不好强求,只能恹恹地告了谢,离开了布庄。
可镇上就只有布庄收蚕茧,她还能卖去哪家呢?
黄色的蚕茧就卖不出去吗?
苏梓桑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可她明明记得之前送给知县的那批蚕茧也是黄色的,当时知县看到蚕茧明明很高兴。
她自问这批蚕茧质量上乘,丝毫不输她之前送给知县的那批。
但就是卖不出去。
陈老板说的有道理,白色的蚕丝方便染色,可以织成五彩的绸缎。
可这黄色的蚕丝上哪儿卖去?卖给谁?谁愿意收?
还有,这蚕丝为什么是黄色的?是她养殖方式有问题吗?
苏梓桑想不明白,就叫系统一起想,他不是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吗?
“系统系统,这个蚕丝为什么是黄色的?”
系统无语:“黄丝不是黄色是什么颜色?”
苏梓桑一脸懵逼,“黄丝?你是说,这种蚕出的丝天生就是黄色的?”
“对呀”,系统不置可否,“这可是上等黄丝,在我们那儿,这种品相的黄丝价格,是寻常上等蚕丝的好几倍。”
苏梓桑眼睛都瞪圆了,“这么值钱?”
可值钱是一回事,有没有人愿意高价买它又是另一回事了。
苏梓桑在县城从未见过这种黄丝,有人愿意冒这个风险从她这儿买吗?这种丝还能染色吗?这些都还是个问号。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系统安慰苏梓桑,“酒香不怕巷子深,这么好的蚕茧,还怕没人要?”
苏梓桑苦着一张脸,“可不就是嘛!”
陈老板就不收她的蚕茧。
正苦恼时,苏老二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没关系,他不肯要,咱们就去县城看看。”
苏梓桑眼睛亮了亮,她二哥说得对,还可以去县城碰碰运气。
丝绸制品毕竟是贵重的稀罕物,镇上能穿得起的人没几个,所以也就没什么铺子经营丝绸生意。
就连陈老板的布庄,主要卖的也是棉麻衣料,顺带卖些丝织品。
但县城不一样,县城住着不少官太太、官小姐,还有各色富贵人家。
有知县这样的县官,也有乞骸骨回乡养老的老臣,还有不少员外富绅。
总之就是——县城有钱人比镇上有钱人多得多。
对于丝织品的需求自然也就更大。
所以经营丝绸生意的店铺也不少,听说专门经营丝绸生意的店铺就不止一家。
这些丝绸老板对蚕丝肯定更加了解,或许他们知道黄丝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苏梓桑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二哥,去找辆驴车,我们现在就去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