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太子怒喝一声,指着她的鼻子大骂,“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得严刑拷打才能招了?”
听说要拷打,黎舒画吓了一跳,再也站不住,跪下道:“皇上,云雀儿对大梁忠心耿耿,绝不可能私通南越国的人,这个李五别有居心,说的话根本不足信,请皇上明察!”
“住嘴!”皇帝本来就在气头上,直想把云雀儿拖出去斩了,黎舒画还出言维护,无疑是火上浇油。
“你跟云雀儿整日混在一处,她做的什么好事,你不可能不清楚,但这么长时间却不曾上报于朕,你安的是什么心?”
“皇上,他……”云雀儿原本想将自己与黎舒画撇清关系,可皇帝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你们二人狼狈为奸,通敌卖/国,被人揭穿还死不承认,不知悔改,委实令朕痛心!来啊,将他们带下去,打入天牢!”
几个侍卫立马冲/进大殿,拿住云雀儿与黎舒画,即五花大绑着出了皇宫。
殿内安静下来,太子瞥了一眼作证的李五,眼底闪过一抹杀意,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父皇,云雀儿跟黎舒画都是嘴硬之人,光是关起来,恐怕十天半月也别想问出一点有用的东西,依儿臣看,还是得严刑拷打才成。”
皇帝认为此言有理,于是又着人去天牢传话,“让他们尽管上刑,务必在两天内令人犯招供。”
于是,刚到天牢,云雀儿跟黎舒画就先后被带到刑讯室,遭遇了好几轮的拷打。
云雀儿身体比较弱,受刑过程中昏过去两次,狱卒担心再打下去会没命,只好暂停。
第二次被冷水泼醒,睁开眼来时,映入眼帘的,是苏轻妤布满得意之色的脸。
“妹妹醒了,这皮开肉绽的滋味,还好受么?”
“好不好受,你下回也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云雀儿此时被捆在刑架上,手脚都动不得,只有脑袋还能活动一下。
衣裳被打烂了,血迹斑斑,头发是凌乱的,有一部分黏在了脸上,血水顺着脸颊慢慢往下流淌,最后滴落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声响。
从来了这个时空,她好像还是头一次这么狼狈。
苏轻妤讥讽道:“很可惜啊,我是没你这样的福分了,而且,我光看着你就够了,不是吗?”
云雀儿静静地看着她,问:“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看看你被折腾成什么样了。”苏轻妤还在打量她,看到她如今这副比乞丐还落魄的模样,心里头别提多愉悦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跟我斗是没有好下场的,总有一天我会将你踩在脚底下,让你永远也抬不起头来,你不信,现在如何,是不是很后悔当初跟我作对呢?”
“错了,我确实错了。”云雀儿死死地盯着她,“错在当初心慈手软,没有直接一棍子打死你!”
闻言,苏轻妤眼中顿时凶光乍现,扬手便呼过去一巴掌。
“死到临头了还敢跟我犟,我看你是还没吃够教训!来人,继续打,狠狠的打!”
可狱卒却不敢听她的,“苏良媛,她已经晕过去两次,再打就没命了,倘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担当不起啊。”
“怕什么?死了就死了,一个卖/国/贼的命有什么可爱惜?”苏轻妤可就盼着云雀儿去死呢。
狱卒蹙眉道:“皇上有令,在招供之前,必须留她的性命,小人不敢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