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妤怒了:“混账东西,我的命令就不是命令吗,叫你们继续打,听见没有!”
“皇上怪罪下来,良媛承担的起吗?”几个狱卒开始不耐烦。
这是天牢,不是东宫,一个小小的良媛也敢过来作威作福了?
云雀儿笑了两声,说:“她哪儿需要承担,皇上一怪罪,直接将罪责推在你们身上就是了,人家可是良媛,有太子殿下罩着呢。”
狱卒们不想再搭理苏轻妤,直接下逐客令:“良媛请回吧。”
苏轻妤怒火中烧,恶狠狠地瞪着云雀儿。
云雀儿毫不畏惧,嘴边甚至漾出一点笑。
“看看,还良媛呢,连他们都不把你放在眼里,还想当太子妃?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免得将来失望!”
“你……”苏轻妤握紧拳头,忍了好一会儿才出言:“给我等着!”
说完便怒然拂袖而去。
云雀儿也被送回牢房,因受了伤,精神不好,刚进去就靠坐在墙角,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挪了挪全是伤的身子,疼得忍不住呻/吟出声。
“还挺得住吗?”黎舒画焦急又满含关切的声音传来。
他就在隔壁,但因为隔着墙壁,听得见说话,却看不见对方。
“死不了的,放心。”云雀儿知道黎舒画也受了刑,既心疼又惭愧。
“是我拖累你了,对不起。”要是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她说什么也不会拉上他跟自己一起去。
“怎么说这种话?”黎舒画不乐意了,“自与你成亲那天起,我便决心要一辈子保护你,与你同甘共苦,同生共死,哪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
这话让云雀儿深受感动,可是这并不能消除她心中的愧疚。
“这次弄不好真的会没命,你就一点也不怕吗?”
“我像是怕死的人?”黎舒画反问道,显然听了她的问话有些不高兴。
云雀儿苦笑道:“你自然不是,可这样死了,未免太不值当了。”
黎舒画却说:“跟你死在一起,也算死得其所,很值得。”
两人的对话响在重犯关押牢区内,被正好过来的梁静姝听了个完完全全。
“好一对不离不弃,情深义重的亡命鸳鸯呀,看得真叫人感动。”
“原来是嘉兰公主,”云雀儿扶着墙壁起身,腰板依旧挺得直直的,目光如炬般看着对方,“你纡尊降贵来到这种地方,真是委屈了。”
梁静姝笑道:“不委屈,本公主就是想来看看你们如今的狼狈样儿,开心着呢。”
说着,她又冲黎舒画投去蔑视的眼神,阴阳怪气道:“有的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如今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