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太子和司徒安等人加紧谋划大事时,皇帝还在加派人手,于城中搜查黎舒画与云雀儿。
可惜转眼好几天过去,禁卫军把京城几乎掀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两人的半点踪迹。
皇帝又急又恼,给禁军副统领下了严令,如果在未来五天内,还搜不到人,就拿他问罪。
副统领脊背一寒,有苦说不出,他的手下已经将京城搜遍了,没放过一个角落,就是找不到人,只怪那两人太狡猾,不能怪他啊。
“皇上,您说他们会不会已经出城了?”
“不可能,城门一直严防死守,只准进不准出,他们没机会出城。”皇帝很笃定。
“那会不会是有什么人收留了他们,遇到搜查便及时转移呢?”副统领又提出一种假设。
再这么盲目地找下去,别说五天了,就是五十天也未必能把人揪出来。
皇帝蹙眉思索片刻,忽然想到一个人——他的二儿子。
二皇子跟云雀儿走得挺近,两人之前就有过往来,私底下也有交情,说不定逃出天牢之后,她会去投靠老二!
心底起了怀疑,皇帝再也坐不住,立即让人去传话,把二皇子叫过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
缓步走进御书房,二皇子躬身行了个礼,待皇帝叫平身才抬头。
“父皇一国之君,万民的靠山,还当保重龙体才是,莫要太过操劳了。”
皇帝批阅完最后一份邸报,搁下狼毫,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香茶,不咸不淡地说道:“朕自有分寸。”
二皇子见状,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这么多年来,他这做儿子的也慢慢摸清了这位父亲的脾气,他如果脸上有笑,又或者暴怒训斥,倒是没什么,如果像现在这样,神情不阴不阳,可就危险了。
“不知父皇叫儿臣过来,所为何事?”
皇帝又呷了口茶,抬起眼皮扫视过去,幽幽地问道:“云雀儿和黎舒画逃出天牢,至今还没音讯,你朕很是苦恼,叫你来是想让你跟着想想,他们有可能躲到哪儿去?”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二皇子当即喉咙发干,脊背发凉,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强装镇定道:“回父皇,儿臣这几天也在派人四处找寻他们的踪迹,可惜始终没有得到线索。”
皇帝挑眉问:“哦?连你都不知道他们的行踪?你不是与云雀儿颇有交情吗?她出了事,难道不曾找你求助?”
“父皇明鉴,儿臣跟云雀儿勉强算得上有往来,可并没有别人说得那样亲近,也就点头之交而已,从知道她与南越勾结后,儿臣就更不可能与她牵扯在一起了,儿臣现在恨不得亲手把她揪出来,交给父皇,为国家除害呢。”
二皇子字字句句都在极力跟云雀儿撇清关系,表达对她的痛恨,似乎生怕遭到牵连,在这种心态下,应该是不敢私藏逃犯的吧?皇帝如此想到。
“朕本来还指望着你,能帮朕除掉这个叛徒呢,谁知你竟也不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说着,便叹了口气。
“儿臣惭愧。”耳光低着头,并未多说,尽管知道这次的事全是太子闹出来的,但半句也没敢为云雀儿辩解。
皇帝忽然又问:“云雀儿如果去找你,你知道该怎么办吗?”
“儿臣定会亲自将她抓来,面见父皇,交由您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