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谁都会说,关键是能不能说到做到了。
皇帝瞥了二皇子一眼,点点头:“那你先回去吧。”
“儿臣告退。”二皇子退出御书房,抹了一把额上的汗,长舒一口气。
父皇已经对他起疑了,之后应当更加小心才是。
回到府里,已等候多时的皇后快步走来。
“怎么样,皇上是不是怀疑你窝藏逃犯了,为难你了没?”
“父皇确实起了疑心,不过,只是怀疑而已,手里没有证据,也只能是敲打我一下而已。”二皇子走过去坐了,感觉有点口干,兀自倒茶喝。
皇后听他这么说,终于放心些,随即又皱起眉头,责备道:“我早就跟你说过,别跟云雀儿那女人走得太近,迟早会被她连累,你偏不信,还有,那天我让你想办法将她杀了,你也心软没动手,但凡你听我一次,也不至于有今日的担惊受怕。”
二皇子虽仍然赞同她的意思,可沉吟片刻,还是说:“母后教训的是。”
“你也该长长记性了,多少人正盯着你,盼着你出差错呢,可不能让人抓住了把柄。”皇后说着,又端详他半晌。
末了,忍不住低声问道:“你真的不知道云雀儿的下落吧?”
“不知道。”二皇子不假思索地摇摇头,“若知道,早就上报父皇了。”
皇后心中还是怀疑,但心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便也不再多言。
清早,城南的宅院里,黎舒画和云雀儿听完手下关于外面各种动向的汇报后,陷入了一段长久的沉思。
“就因为咱们两个人,还不至于掀起这么大的风浪吧?”云雀儿率先打破沉默。
“纵然各国使团不满搜城,困着不能出去,可在别人的地盘上,怎么会动不动就跟守卫发生冲突,这不是找死么?”
据手下来报,这几天使团的人常与城中守卫动手,闹出不小的动静,连皇帝亲自出面,叫各国使臣约束好自己的人,也没什么用。
而且禁军搜查馆驿,也不至于冒犯使团,他们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这就很蹊跷了。
黎舒画微微颔首:“怕是京城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也不知这些越闹越大的动静,是单纯发/泄不满呢,还是另有企图。”
比如转移注意力……
云雀儿起身来回踱了两圈,说:“看来咱们不能一直躲在这儿,得出去看看情况,也好相应地做些准备,以防变故。”
虽然他们在城里有人,可毕竟能了解到的事情有限。
黎舒画赞同她的话,点头道:“那咱们乔装一下,立刻出门。”
两人回屋换了装,打扮成一对老年夫妻,从侧门走到小巷,再自小巷出去。